紀素蘭吃得噴香,紀愛國倒是先把徐懷素的素描拿出來給他們看,「是麼妹照著照片畫的!她真的好厲害!」
一家人驚訝得很,拿著兩張畫像在燈下仔細看。
顧燕都不得不承認,徐懷素長得真好看。
「這孩子長得好,」楊春鳳嘆了口氣,也難怪老大這麼多年也忘不掉。
「可惜,」紀父搖了搖頭,又細細去看畫的手法,然後對吃飯的紀素蘭道,「改天我帶你去見你王伯伯,他就愛畫畫,讓他給你瞧瞧,如果能給你找個師父就更好了。」
紀素蘭點頭,「好。」
小黑蹭了蹭她的腳,紀素蘭就挑了一片肉給它吃。
洗漱好回房後的紀愛國看著徐懷素的照片默默流淚。
本想過來和他說幾句話的紀父,在房門口聽見裡面的動靜後,輕手輕腳地回了房間。
「怎麼回來了?老大睡了?」
楊春鳳有些奇怪地問道。
「沒睡,正難受呢,」紀父搖了搖頭,把房門關上,「這孩子和我叔叔一樣,是個重情的。」
紀父有個二叔,當年二嬸出了事,他直接跟著殉情了。
「可不能跟你二叔一樣,你二叔走後,公公有多難受你不是不知道,」楊春鳳罵了他兩句。
「我就是比喻一下,」紀父躺下後,楊春鳳就拉了燈,兩口子也沒什麼睡意,便說起紀愛國以後的事。
「我看你別忙活了,」聽楊春鳳說哪家姑娘適齡,人也不錯的紀父打斷她的話,「我看老大是沒這個心思,你要是把人逼急了……不好。」
楊春鳳聞言一頓,「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讓他一直守著不可能的人過日子吧?以後他老了怎麼辦?」
「以後的事兒誰說得清楚?萬一又認識了不錯的人呢,人嘛,只要看清楚了,總會往前走的。」
結果楊春鳳聽見這話又不樂意了,她忽然坐起身質問道:「你的意思是,想明白了就能再找一個唄?就和三巷那邊的李大東一樣,媳婦兒才走半個月,就把新人領進屋了?」
紀父冤枉啊,他也跟著坐起身,「我哪有這個意思,而且我們說的不是老大的以後的事嗎?怎麼就扯上李大東了?」
「男人都一樣,在一起的時候什麼都靠著人家伺候,人不在了就開始尋找新歡,」楊春鳳氣呼呼地躺下,背對著他罵罵咧咧。
紀父:
難搞哦。
徐懷素的畫像被紀愛國掛在自己房間,一日楊春鳳打掃家裡衛生的時候,把所有的房間門都開啟透氣,高婆婆和她家老二媳婦過來串門時,就看見了那張畫像。
高婆婆恭喜楊春鳳要辦喜事的時候,楊春鳳也沒瞞著,滿臉苦澀地說起老大那段感情。
聽得高婆婆的眼睛都紅了。
然後高婆婆就把這個事兒說了出去,這麼重情的男人,應該有份好姻緣才對。
結果還真有人瞧上紀愛國這一點,趁著他在家休息的時候,一胖老太太就帶著一個嬸子來家裡問路。
紀家隔壁有一戶人家,人家過去就是牆角,巷子的盡頭,哪裡還需要問路啊,一看就是來相看紀愛國的。
紀素蘭見紀愛國被追著問這問那,臉都漲紅了,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楊春鳳見兒子窘迫,趕緊把他支走。
「他眼下沒有這個心思,還是算了吧。」
楊春鳳道。
「這有什麼,我姑娘長得不差,他們見見面相處相處,說不定就有眼緣了。」
那嬸子笑眯眯地說道。
「有我大嫂長得好看嗎?」
紀素蘭問。
那胖老太太輕哼一聲,「長得再好看,人也不可能活過來,我看你們還是別一直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