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到,他會找一個男人,」江素蘭撓了撓臉,瞅見大管事後,她似乎想起什麼,又乾巴巴地解釋,「我沒鄙視男子之間那種意思,只是震驚他明明成過親,在喜歡女子的情況下,居然」
同樣喜歡男子的大管事聞言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您的意思我明白,這種人為了能活得舒坦一點,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的。」
「也是,勞煩大管事多幫我盯著點他們,他們是我的仇人,深仇大恨那種,我不希望人死了。」
「您放心,他們一定會活得好好的。」
江素蘭又看了一會兒二人後,這才離開莊子。
回到師門後,對來找她的四師姐嘀嘀咕咕好半天,四師姐捂住臉嘖了一聲,「真不知道怎麼說這二人才好,不過他們既然是夫妻,那是不是應了有一句話?」
「什麼?」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並不知道二人身份呢的四師姐拍了拍桌子。
江素蘭:呃,也算,畢竟這二人都被她踢出江家了,不算江家人。
「四師姐說得對。」
得到認同的四師姐笑得眉眼彎彎。
師父和師叔要下山遊歷的事,江素蘭是在他們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才知道的。
一行人坐在堂屋,聽師父安排他們二人走後的事兒。
特別重要的事找師伯。
帶著師弟師妹練武的事交給大師兄。
帶著師弟師妹對外活動的事兒交給大師姐。
師伯在一旁幽幽嘆氣,「咱們師門,哪裡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啊。」
師伯曾經下山遊歷了二十年,莊子上的奴隸全是他那二十年的遊歷成果,所以他如今只願待在師門,哪裡都不想去。
「師兄,你這烏鴉嘴可別說話了,我可不想出去才半天,就因為師門出了大事而被叫回來,」師叔嘆了口氣,讓師伯閉嘴。
江素蘭幾人商量後,連夜給二人準備了些東西,第二天一早送他們下山。
師父上馬之前揉了頭江素蘭的腦袋,「素蘭你放心,我這次出去要是得眼緣,一定給你尋一個俊俏的三師兄回來。」
江素蘭嘴角一抽,「倒也不必。」
師父輕笑一聲,又叮囑了幾人幾句話後,這才和師叔打馬而去。
「自從師父和師叔成親後,他們倒沒有以往那麼打架罵架了。」
回去的路上,二師兄提起這個事。
一時間大夥兒都點頭認同。
「咱們師門,就師伯這個老光棍了。」
大師姐忽然道。
「師伯喜歡男子,而且他的愛人不是多年前病故了嗎?我看還是別提起他的傷心事了。」
「咿,師伯喜歡男子嗎?!」
「大師兄,你還是大師兄呢,這個你都不知道?」
同樣不知道的江素蘭走在中間,臉上露出茫然的神情,見師兄師姐師妹們全部都看著自己,二師兄便神情激動地跟他們說起當年師伯的愛恨情仇。
幾人停下腳步,或坐在石堆上,或攀在樹上,紛紛聽二師兄說話。
結果江素蘭扭頭拍蚊子的時候,就發現師伯背著手站在不遠處,不知道在那聽了多久了。
「師伯!」
江素蘭趕緊起身,大聲地招呼對方,也提醒小夥伴們他們八卦的人在跟前呢!
二師兄慌的一批,趕忙大聲道,「師伯,我是聽師叔說的!」
師伯磨了磨牙,陰沉沉地盯著他們,「別聽你們師叔胡說八道!我練的是童子功!怎麼可能有愛人!」
師弟這個記仇的小狗子!不就是偷喝了他幾瓶好酒嗎?居然在小輩面前胡說八道,真是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