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麗青正高興自己和孃家人劃清了界限的時候,上官寬也上了長途車。
下午四點,上官寬來到了趙衛軍所在的生產隊,趙衛軍搬得遠,去了一個四面環山的生產隊。
上官寬來到他們住的草房時,小孩子正在門口用木棍戳著積雪玩兒,他笑眯眯地走過去拿出一顆糖剝好給孩子吃,「你爸爸呢?」
小孩子指了指小偏房,「在裡面。」
上官寬走進偏屋,這是個簡單的灶房,趙衛軍運氣好,去砍柴的時候發現了一條菜花蛇,於是弄回家想給孩子燉著吃。
聽見身後有人過來,他轉頭一看,結果就看見了上官寬。
「你為什麼還來找我?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認她的!」
趙衛軍臉色僵硬的轉過頭不去看他。
「他們離婚了,」上官亂看著聽了他這句話,就猛地轉過頭盯著自己的趙衛軍,「雖然住在周家,但是我大舅哥沒有碰過她,也沒有和她住在一個屋子,她睡柴房。」
「……他們都結婚了,為什麼還讓她睡柴房?」
趙衛軍一愣。
「誰願意和一個算計自己,拋夫棄子的女人在一起?我大舅哥又不是傻子,不過這回離婚是她自己提的,」上官寬也沒客氣,隨便找了一根凳子就坐下了,翻山越嶺的,他也累,「她又找了一個,覺得什麼都比我大舅哥好,所以願意和我大舅哥離婚。」
聽他說程麗青又找了個人,趙衛軍的心苦得不行,「她覺得好就好,你過來找我做什麼?」
程麗青既然和周愛國離了婚,那就沒有什麼關係了,上官寬為什麼還找自己?
「我知道你惦記她,我也心疼孩子沒娘,所以還是過來跟你說一聲。你要是願意跟我回去找她,也算是我做好事了。」
「我不去,」趙衛軍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他給不了程麗青好日子,但是別人可以,他又何必去拆散人家。破壞他們的家庭。
「可她看中的那個人是騙子,」上官寬見孩子跑了進來,還衝對方招了招手,把孩子抱在腿上和趙衛軍繼續說話,「而且那個人是女同志,也就程麗青腦子有問題沒發現,你是想她一個女同志騙去賣了,還是想把這個人帶回來,讓他們母子團聚,讓你們夫妻不再分離?」
趙衛軍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麼?」
「那個人,是一位女同志。」
上官寬心情非常好的重複了一遍。
趙衛軍:……男人自己比不過就算了,這怎麼還來了個女人?而且還被程麗青看上了!
晚上程麗青等鄭懷雲準備回房的時候,把洗好晾乾的衣服還給他,「上次你借給我的,既然是你妹妹的,那就等我們回去後還給她。」
程麗青以為鄭懷雲說的妹妹是他後孃的女兒。
「好,」鄭懷雲把衣服拿回了房間,房門是落了閂的,他也不怕程麗青推門進來。
只見鄭懷雲把衣服褪下,胸前是一塊灰布纏得緊緊的胸,晚上睡覺的時候,鄭懷雲都會把布鬆開,不然晚上睡不舒服。
她是姑娘家,也是被拐賣的一個可憐人,之前被人養在一個地方,每天跟著唱戲曲的師傅學戲,她身段比一般女孩子高挑些,而且有一點凸出的喉結,聲音只要略壓一點,就像男聲。
鄭懷雲扮過戲中的男人,私下也會被人要求穿男裝,坐姿神態都要像男人,後來那個地方被元溪儼帶著人圍了,那個變態也被抓走,鄭懷雲和其餘可憐的姑娘沒被遷怒,過了明身,開始抬頭挺胸的做人。
這次元溪儼上門請她幫忙,鄭懷雲是高興的,她感激元溪儼救了他們,當然願意幫對方。
想到前兩天元溪儼說的魚可以放了,鄭懷雲忍不住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