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皮這麼厚，哪裡就冷死了。」
周媽媽輕嗤一聲。
程麗青咬牙，「萬一病了，也不好再幹活，我要是身體好些，也能幹更多的活。」
「這倒是，那你睡灶房吧，」周媽媽點頭。
程麗青心裡鬆了口氣，又想起周愛國，知道他回來了，也聽見了對方的聲音，但對方就是不過來見她一面。
現在不能急，程麗青告誡自己，要忍。
「大哥，你睡覺的時候記得落門閂。」
周紅英提醒周愛國。
周愛國嘴角一抽，「我知道。」
「我也是為了你好，」周紅英賊笑。
周素蘭打著傘找了個藉口出去一趟，回來時就抱著一隻小橘貓。
「我在牆角那邊發現的，叫得可憐巴巴，我就抱回來了。」
周素蘭摸了摸小橘貓的腦袋，「我們養了吧，還能抓老鼠，叫它小橘子怎麼樣？」
「小橘子？怎麼不叫小黃？」
周紅英問。
「小橘子比小黃好聽，」周素蘭笑了笑。
「那就叫小橘子，」周紅英點頭，其他人沒意見。
【辛苦了，我也怕她腦子不清醒，萬一想報復我們全家一把火燒了家怎麼辦？只有讓你提前出來了，我會給你搞好吃的。】
小橘子打了個哈欠，【我懂，把我窩放在灶房角落，我盯著她。】
發現周素蘭抱著一隻小貓到灶房來，程麗青還主動搭話，「這小貓真乖。」
「要你說，」周素蘭說話毫不客氣，「肯定比你乖多了。」
程麗青一噎，索性不說話了。
「你要是敢趁我們不在欺負我的小橘子，明天你就去柴房睡！」
把窩弄好後，準備離開的周素蘭指著程麗青罵道。
「我不會的。」
程麗青忍著翻白眼的衝動。
「最好不會，」周素蘭冷哼一聲去堂屋了。
程麗青確實沒有欺負小橘子，但是她趁著大夥兒都睡了的時候，想把小橘子窩裡的舊衣服拿過來做自己的墊子，小橘子又不是真的小貓咪，直接給了她一爪子。
把程麗青的手背抓出三條血痕。
程麗青忍著疼，低聲罵了一句，「小畜生！」
小橘子聞言又要去抓她，程麗青趕緊回到自己原本待的地方，想著明天一定要讓程家那邊給自己送被子過來才行。
灶房門在周素蘭走的時候就從外面鎖住了。
所以當半夜程麗青想要去堂屋的時候，根本推不開門。
周素蘭舒舒服服地翻了個身，小樣兒，和我鬥。
翌日一早，周素蘭就把灶房門開啟了，「快燒洗臉水，把白菜洗了，蘿蔔切成丁。」
程麗青一晚上沒睡好，太冷了。
但聽見門口的動靜，她還是醒了，聞言點頭，也沒別的話說，剛要照做，就發現水缸裡只有一點點水了，「沒水了。」
「沒水就去挑，對了你還沒有倒夜香，我先帶你去倒，」周素蘭剛說完，周紅英就打著哈欠起來了。
「我帶她去，你收拾你的，待會兒還要去供銷社呢，」周紅英指了指周素蘭的頭髮。
「行，記得讓她挑水回來做飯，麻利點，不然我們都得遲到。」
周素蘭叮囑著。
「有我呢，放心，」周紅英點頭。
去倒了夜香，又從有井的人家買了水挑回來後，程麗青就被趕到柴房待著了，理由是她身上有臭味兒，怕她燒出來的水都是臭的。
程麗青索性找機會回程家去，她太餓了，昨晚沒吃飯，今天一早就幹了活兒，到程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程家人早上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