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怎麼把她帶回來了?我們還被她連累得少嗎?!」
因為有個坐牢的姐姐,他沒少被班裡有些男生譏笑,簡直是受夠了!就連二姐之前那個物件, 也是因為知道馮曉曉是那個坐牢的風雲人物, 而提出分手的。
「到底是你親姐姐, 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馮母看了眼身後低眉順眼的大女兒,把兒子拉到陽臺上低聲倒,「錢家那邊指定不會要她了,她能去哪裡?」
「我不管,反正她如果在家裡住,開學我就去住校!」
馮弟弟毫不讓步,聽見這話的馮曉曉撇嘴。
心想原主和弟弟妹妹的關係這麼差,卻連累了自己。
馮母哎呀一聲,趕緊安撫兒子,「那我們想想辦法,總不能不管她吧?」
錢素蘭帶著點點,騎著小電驢來到理工大學,把小電爐停好後,她提著冰鎮好的三個口口脆來到學校大操場的看臺上面。
她掐的點兒好,這會兒正好是大一軍訓休息的點。
看見她的季悔還有向容二人直接從自己班上往看臺這邊跑來。
「來來來,都有份啊,」錢素蘭笑眯眯地分了兩個口口脆和塑膠勺子給他們,最後一個遞給季悔。
季悔熟練地從袋子裡拿出兩個勺子,然後輕輕把熟透了的西瓜敲了一個大口子,他先讓錢素蘭挖來吃。
「吃兩口。」
季悔說。
「知道,」錢素蘭不能吃太冰的東西,她吃了兩勺解解饞,便乖巧地放下勺子,不再去動。
看得季悔有些心疼,於是他輕聲道:「等後面不那麼涼了,再給你吃幾口。」
「好呀,」錢素蘭笑眯眯地點頭。
陪著他們吃完西瓜,洗了手,幾人便回去了,休息時間只有二十分鐘。
錢素蘭打著傘在看臺上看了一會兒後,被季悔揮了幾次手,這才依依不捨地帶著點點回家去。
錢父和錢母一個在做涼糕,一個在做涼皮。
錢從生在一旁打掃衛生。
見她回來,幾人笑著問了幾句。
「趕上了嗎?」
「趕上了,我把時間記得很準的,過去的時候他們剛休息。」
錢素蘭給點點倒了一碗水。
「真好啊,」錢從生嘖了一聲,「這讓我想起那段年輕時候的日子,我也曾作為大一新生在操場上揮汗如雨,而你們帶著西瓜在看臺上盯著我軍訓。」
「也就幾年前的事兒,怎麼就變成你年輕時候的日子了?」
錢母撲哧一笑。
「哥哥,」錢素蘭來到他身旁坐下,聲音壓低,「我今天瞧見馮曉曉了,她好像回了馮家。」
錢從生一聽見這個名字就覺得頭疼,「太犟了。」
「我覺得她沒死心的原因,是覺得你會有大出息,」錢素蘭細細跟他分析,「你要是沒什麼出息的樣子,她還能纏著你?」
「我現在還不夠沒出息?」
錢從生震驚,「我在她眼裡,到底有幾層濾鏡啊?」
這話把錢素蘭問住了。
可他是男主啊!
馮曉曉就這麼個執念,甭管錢從生現在是什麼處境,只要對方還是這本書裡的主角,那就一定會有大作為。
她要是馮曉曉,也不會這麼容易和錢從生離婚的。
錢素蘭看錢從生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憐憫。
「你這是什麼眼神兒?」
錢從生眯起眼。
「可憐啊,可憐,」錢素蘭說完準備上樓歇息一下的,但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她又轉過身來低聲提醒錢從生一句,「哥哥,最近可別出去亂喝酒,小心酒後亂性,又把人招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