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丫鬟扶著江素蘭進了其中一個小的院門,進去後發現更小,就三間小屋抱攏合在一起,中間有個小院而已。
此時小院裡有個婆子正在縫補什麼,便沒有別的人了。
婆子見她們回來,又聽見那邊院子的動靜,當下臉色有些不好看,但她還算有分寸,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給江素蘭行了個禮便退在一旁了。
丫鬟扶著江素蘭到正屋裡坐下後,才一邊氣呼呼地給她倒茶水一邊罵道,「每次都是這樣,姑娘您一去看她,她不是咳出血就是臉發青!自己是個病癆子,關我們姑娘什麼事!」
一想到那邊的人把她們姑娘當成災星一樣議論,丫鬟心裡就難受,老夫人他們走得早,家裡就主君和姑娘兩個人,好不容易主君娶了主母,結果是個病秧子不說,還時不時針對她們姑娘,偏偏主君一年到頭回來的日子少,姑娘又是個不想讓主君操心的,這兩年沒少被那人欺負!
江素蘭看了眼丫鬟,丫鬟趕緊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但眼淚卻和珠子一樣往下落,「姑娘,不是荷香愛多嘴,實在是這回那邊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主意來折騰您呢!」
「我乏了,」江素蘭一句話,丫鬟就趕緊擦乾眼淚,扶著她進臥房,伺候著她躺下,江素蘭看著輕手輕腳的荷香,忽然拉住對方低聲道,「盯著點那邊的動靜,我倒要瞧瞧,這回她要出什麼手段折騰我。」
見她終於開始在意自己的處境,荷香那是喜色連連,趕忙道,「姑娘放心,我且盯著呢!」
等江素蘭闔眼休息後,荷香輕手輕腳地退出臥房,那在院子裡坐著縫補東西的婆子趕緊起身,壓低嗓門問到她跟前的荷香,「姑娘怎麼樣?」
荷香掏出手絹擦了擦小圓臉上掛著的眼淚,「我們姑娘好著呢!娘,我不便出去瞧,您去外面摸摸眼。」
婆子直接把縫補的東西塞給她,轉身就往院子裡走。
而江素蘭則是躺在床上接收系統傳過來的原主記憶。
奉獻怨氣值的是原主徐素蘭,徐素蘭三歲喪母,六歲喪父,自小與大她八歲的兄長徐梵相依為命,徐梵是個敢闖敢拼的,這些年利用父親留下的人脈將徐家的綢緞生意越做越大,從小縣城,遷到了繁華的益城安了家,在一次茶會上,徐梵對益城首富季老爺的外甥女嶽叢珊一見鍾情。
這嶽叢珊也是個可憐人,她父親本是剛中舉的舉人,結果那一屆科考查出徇私舞弊,她父親牽扯其中,雖然後面查出是清白的,但人已經不在了,而她母親撐起病弱的身體,將她帶回孃家安頓好沒多久,便離開了人世。
嶽叢珊那會兒才八歲,便過上了寄人籬下的日子,季家家財萬貫,養一個外甥女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嶽叢珊千不該,萬不該打上了她表哥季望春的主意,想嫁給對方做季家下一任主母。
季夫人屬意的兒媳婦可不是她,而是自己孃家侄女,看出嶽叢珊的心思後,季夫人只覺得噁心壞了,於是經常以給父母祈福的藉口,讓嶽叢珊在自己院子裡抄孝經等等。
嶽叢珊為人敏感,她奶孃也不是個蠢的,怕嶽叢珊被季夫人隨意嫁一個不是東西的人,二人合計後,來了一出苦肉計。
一寒冬傍晚,嶽叢珊故意在季家湖院裡等待剛應酬完,一身酒氣的季望春,見對方被小廝攙扶著往這邊來,她一副關心的模樣上前,季望春的小廝早就被季夫人點過,不能讓嶽叢珊離季望春太近,所以小廝當下就擋住了對方。
嶽叢珊假裝絆倒,小廝怕她倒在季望春的身上,於是自己把人接住了,結果嶽叢珊卻一臉羞憤,然後投了湖。
那大冬天的跳下去,又是個深閨養著的姑娘,撈起來時臉都青了,她奶孃在一旁哭天喊地說對不起老爺和夫人的囑託,沒照顧好他們姑娘怎麼怎麼的。
季望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