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黃秀蓮拉著周素蘭趕緊回了供銷社。
「五哥,姓程的兩個男人都說她有後臺,你還是去找你舅舅說一說,免得外人以為姓程的後臺是他!」
五哥嚇一跳,撒腿就往外跑。
「有客人來嗎?」
周素蘭問元溪儼。
「本來有兩個要進來,一聽那邊巷子裡有熱鬧,就跑了。」
元溪儼道。
「等會兒肯定有人來,」黃秀蓮打起精神,「甭管他們打聽什麼,咱們都裝作不清楚的樣子。」
「好,」周素蘭點頭。
如黃秀蓮所說,今天來供銷社的人不少,十成裡面三成是買東西的,七成是來打聽程麗青這人的。
甭管他們怎麼問,黃秀蓮和周素蘭都一副客客氣氣不知情的樣子,順帶還給他們推銷店裡進的新玩意兒。
等五哥和當初把程麗青送過來的嬸子過來時,周素蘭正在和一個大娘打太極。
「同志,你真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底細?是誰把她塞進來的你們一定知道,你跟大娘說說,大娘保準一個字都不往外面透露。」
「大娘,看你這一頭熱汗,」周素蘭哎喲一聲,從櫃檯裡拿出幾張手帕,「用咱們這棉手帕擦汗,乾爽得很,現在五毛錢兩條,划算的嘞,大娘你來兩條唄?」
組長看見這一幕後鬆了口氣,她是把人塞進來沒錯,但是讓她這麼幹的是自己老公的親大姐啊!自己的大姑子,她能拒絕嗎?
想起程麗青給自己惹出來的麻煩,組長就恨得不行。
大娘見周素蘭難纏得很,撇了撇嘴輕哼一聲就走了。
「組長,您放心,我們的嘴嚴實得很,」周素蘭輕聲道。
元溪儼幫著送貨去了,這會兒不在店裡,黃秀蓮從小庫房數了東西出來,見到組長還有一臉輕鬆的五哥,心裡也鬆了口氣,「組長,程同志怕是不能留了,您是不知道今天來了多少人打聽她。」
特別是打聽她是誰塞過來的,想知道她的後臺是誰。
組長滿臉嚴肅,「我過來就是說這個事,以後程麗青就不在這邊幹活兒了,她要是再來,就把這個月的錢結給她。」
「這個月她幹了五天。」
周素蘭說。
組長嘴角一抽,「那就給她一包醋,算工錢了,如果她不依不饒,就讓她賠錢,我們供銷社的名聲都被她敗壞了,還沒找她算帳呢!」
黃秀蓮脆聲應下。
組長在這裡沒有待多久,她進庫房看了看,又掃了幾眼帳本叮囑了他們幾句便離開了。
五哥擦了擦臉上的汗,「得虧黃妹子提醒我,我跟舅舅一說,舅舅就把她提出來警告了幾句,然後她就跟著我過來了。」
「只要程麗青沒把組長咬出來,組長就不會有事。」
周素蘭道。
「就是不知道程麗青會不會憋住,」黃秀蓮嘖了一聲,「組長也慘,我之前打聽過,這程麗青走的是組長親戚的門路,怕是被親戚求上門了,組長才把人塞進來的。」
「而且明知道我和程麗青有仇,她還把人往這裡塞,可能一開始組長也不想接這個事,所以才……」
聽周素蘭這麼說,五哥和黃秀蓮都覺得有道理。
等元溪儼回來後,五哥就不讓他去送貨了,轉頭自己去,讓元溪儼看著點店裡的安全。
周素蘭自己拿錢買了一根冰棒給元溪儼還有黃秀蓮吃。
黃秀蓮躲在庫房吃,沒有在他們眼前晃來晃去的。
程麗青他們的處罰很快就出來了。
趙衛軍沒受處罰,嶽青山被訓斥不說,還讓他在廠裡當著全廠人的面作檢討,這還是他一口咬住自己被程麗青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