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微微一使勁,蘇悠然短促的驚呼一聲,不由自主的倒進他懷裡。
她雙手抵在他胸前,抬頭怒瞪他:「不要隨便動手動腳!」
這才哪到哪?赫爾卡笑聲不停:「我怕我真動起來,你受不住。」
蘇悠然先是茫然的眨眨眼睛,轉瞬像是想明白了,臉色緊跟著就是爆紅:
「流氓!」
赫爾卡低頭湊近她,帶著莫名的誘惑:「告訴我名字,我立馬去提親,好不好?」
提親?蘇悠然瞪圓了眼,下意識脫口就道:「我有未婚夫!」
霎那間,氣氛像是凝固住了,赫爾卡身上的氣息變得凌厲又富有攻擊性,彷彿一柄鋒利的刀急欲沖脫刀鞘,叫囂著它要沾沾血。
他的聲音淡淡:「未婚夫?誰。」
不管是誰,殺了不就好了,她是他的,是他的寶貝,不容任何人沾染!
蘇悠然眼神只落在他的胸前,不說話、不抬頭,消極抵抗。
赫爾卡捏了捏她的後脖頸:「也許我應該先標記。」
「都說了我不是oga!」蘇悠然驚恐的睜大眼,在他懷裡奮力掙扎:「放開!我又不認識你,你就突然把我擄來這裡……還不讓我回家……」
她越說越委屈,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我連你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你就說什麼……提親……標記……你就會恐嚇我……」
赫爾卡哪裡想到他嫉妒之下的一句話會把小傢伙嚇哭,他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不停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胡亂說的,你別哭……好好好,不提親、不標記,好不好?」
可是眼淚還是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落個不停,蘇悠然像是壓抑了很久,終於找到發洩口,一邊哭一邊抱怨:
「我就是不想結婚才跑出來的,偏還那麼倒黴,遇上了你這個大海盜,竟然又提結婚!你們alpha除了結婚,就沒有別的事了嗎?我不結!就不結!」
赫爾卡又好氣又好笑,敢情還是逃婚出來的?
他原本還奇怪,這個小傢伙一看就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怎麼出門只有一個人,還打扮的那般低調,原來在躲後頭的「追兵」啊!
赫爾卡握住她不斷拍打他的小手,放到臉上,輕聲誘哄:「想知道我長什麼樣子嗎?自己把面具摘下來,好嗎?」
蘇悠然哭聲一停,說不好奇那完全是假的,還以為他戴面具只是擔心外面的人知道他的長相,以後行動和安危會受到限制。
沒想到他在回了自己的地盤也從沒摘下面具過,為什麼呢?
赫爾卡默默鬆了口氣,有好奇心就好,好奇就想不起來哭了。
他領著她的小手移到耳後,那裡有個微小的按鈕,按一下面具就會自動脫落。
蘇悠然愣愣的望著眼前的臉,與她想像的或硬朗或不羈完全不同。
可能是長久不見光,他的面板很白,卻不是那種病態般的蒼白,而是如玉般的溫潤細膩。
一雙鳳眸狹長而慵懶,眼尾微微挑起,帶著絲絲妖艷的詭異,瀲灩魅惑。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美得雌雄莫辨,美得邪氣橫生。
如果說帝國皇太子是仙,那他就是妖!
蘇悠然眼睛都亮了:「你應該穿紅色,大紅色,然後留長髮,肯定更漂亮!」
赫爾卡沒好氣的敲了敲她的腦門:「我是不是還應該穿裙子?」
以前他最討厭聽到的就是「漂亮」這一類詞,這張臉對他來說,是禍不是福,是弊不是利,以容貌調笑他的人,無一不被埋葬於地下。
可是由小傢伙說出來,他卻只覺得無奈,還有一絲絲竊喜,好歹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