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懷疑當初兩份樣本弄混了?」
艾伯特褲兜裡的手攥的很緊,緩緩往房間走,聲音仍然一如既往的平穩:
「先去做吧,之後再說。」
不過,如果真是被故意愚弄了,那麼愚弄他的人必將付出代價!
「先生……」
拉里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忽然叫住艾伯特:「如果……如果真弄錯了,那i插ela……」
她該怎麼辦?
艾伯特頭也不回:「她永遠是我的女兒,我愛她,跟血緣無關。」
從他見到她的那刻起,他就想把她帶回來。即便當初鑑定結果不是,他依然會按程式收養她。
收養跟親生的孩子並不會有任何區別,應該她繼承的財產依舊還是她的。
他只是憤怒被一個根本沒放在眼裡的人愚弄了。
此刻在艾伯特心裡,怒氣最大,其次是與i插ela關係可能有所變化的擔憂,還有對她的心疼。
如果真是他猜想的那樣,親生母親就在身邊卻不認,她知道了該會有多傷心啊。
至於那個可能的真女兒,對不起,艾伯特一點印象也沒有。當初不曾注意,現在能分給她的精力委實不多。
拉里莫名鬆了口氣:「晚上應該就能出結果。」
那邊蘇悠然將墨鏡取下扔到副駕駛,看著前方空曠的道路,勾了勾唇,腳下向下一壓。
跑車發出一陣陣嗡鳴,速度瞬間躥升好幾倍,幾乎要化作殘影。
蘇悠然再按下車窗開關,突然闖進來的巨風吹著她的髮絲不停地飛舞,她臉上的笑反而愈發擴大。
賽車果真能讓人腎上腺素飆升,刺激、瘋狂,甚至性、欲高漲。
於是趙庭奕剛開啟房門,迎面而來就是一隻美麗的「樹袋熊」。
興奮的蘇悠然一下子跳到他身上,細白的雙腿環住他的腰,什麼話也不說,直接吻了上去。
趙庭奕連忙托住她的屁股,用腳踢上房門,這才把她壓在門板上,眼睛都染上了火焰:
「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蘇悠然有一下沒一下的咬著他的薄唇,嗓音似乎都帶著蜜:
「不喜歡嗎?」
「喜歡,太喜歡了。」
趙庭奕熱情的回吻,眼角眉梢都透著喜悅和滿足。
天知道,看到她這般,他有多歡喜。起碼證明對於她來說,他並不是可有可無的。
情緒都有點高的兩人一路親親密密從門口到了臥室,蘇悠然就那麼掛在他的身上,趙庭奕像是抱孩子一般託抱著她。
房間裡偶爾會響起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和女人嬌軟嫵媚的輕哼,估計接下來又該是場錯過晚飯的持久戰了。
蘇悠然的日子過得有滋有潤,其他人卻沒那麼好過。
書房裡,沒有開燈,窗簾也拉得緊緊的,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艾伯特靠著椅背,拉里站在書案前,低著頭,不言不語,氣氛沉重又詭異。
良久,才響起艾伯特低啞的聲音,問的卻還是關於蘇悠然:「為什麼不要她?」
既然能費盡心思就近照顧她,想方設法讓她過好日子,那當初又為什麼把她扔到孤兒院?
「應該是因為華國當年的生育政策,只能生一個孩子,他們更想要男孩。」
拉里垂首而立,嗓子似有乾澀:「據之前打聽的訊息,鄭媛是將孩子送養了,除了她,應當沒有人知道……i插ela的身世。」
「那就想辦法讓她永遠別說出來,讓她不敢再來找i插ela。」
艾伯特的面容隱在黑暗裡,看不明白,卻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凜冽寒氣:
「要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