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動症嗎?」
幼不幼稚啊?
葉九州一副痴漢的傻笑:「你在我身邊,我就忍不住。」
他湊過頭去,含住了那張嬌艷欲滴的唇,廝磨半天才念念不捨的放開。
轉而握住蘇悠然的小手,親了又親,從手指頭一直沿著胳膊往上。動作透著那麼一股子旖旎和纏綿。
蘇悠然覺得有些癢,禁不住就笑:「哎呀,放開,癢!」
葉九州抬頭,眼含笑意,正要說什麼,就看見躲在牆角邊鬼鬼祟祟朝這邊觀望的人。
他眉間狠狠蹙起,怎麼回事,那又是誰?
以往他進出蘇公館都覺得下人很有規矩守本分,這兩天卻接連遇到行為異常的人。
難不成蘇家真被安插了釘子?
葉九州低聲提醒蘇悠然:「那邊有人,你認識嗎?」
蘇悠然詫異的轉頭望過去,見是一個看著約摸四五十歲的婦人。
那婦人察覺他們發現了她,似乎慌得要跑。蘇悠然及時喊住:
「站住,你過來!」
她坐起身子,烏髮濃密的髮絲柔順的披散著,微微皺眉,好似有些不快。
秦明月緊張又慌亂,無措中又帶著點期待。
她知道她不應該過去,她應該在他們沒看清她的臉時轉身就跑的,可是她又實在想近距離見見她的女兒,想跟她說說話……
蘇悠然見她不動,眉頭皺的更緊,嘀咕了一聲:「怎地這般沒有規矩?」
葉九州早已經從躺椅上下來,站在蘇悠然身側,眼見他又要發火,蘇悠然連忙按住了:
「幹什麼呢,在家裡不要動不動就呵斥,嚇到了她更不敢過來了。」
她再次朝那邊喊:「快過來,問你幾句話。」
秦明月到底是沒忍住,遲疑著走了過去:「然……悠然小姐……葉先生……」
蘇悠然打量她:「你叫什麼,負責哪塊地方,剛剛在那邊做什麼?」
秦明月失落於蘇悠然對她沒有印象,但更多的還是激動和欣喜。
這是這麼些年她距離女兒最近的時候。
秦明月眼裡帶上了點淚花:
「我姓秦,別人都叫我秦嬸子,負責漿洗的。剛……剛才……我……」
秦明月正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剛才偷看的行為,就聽葉九州冷聲道:
「你是秦嬸子?有個女兒叫秦一一?」
這母女倆是有毛病嗎,都這麼喜歡偷窺?
昨天遇到了女兒,今天就遇到了做母親的,不是特意是什麼,問題是母女倆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秦明月靈機一動,瞬間找到了藉口,她忙不迭的道:
「是,一一是我女兒,昨天回去聽說驚擾了悠然小姐……還有葉先生,我……心裡不安,害怕一一惹了禍,想與小姐道歉,又有些不敢……」
葉九州眼裡冷光更甚,這明顯是在說謊。但是蘇悠然彷彿是真信了。
「沒事,昨天就說了沒什麼驚擾不驚擾的,你們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不用這麼小心翼翼。」
她擺了擺手,話風一轉:
「但是你這種偷窺行為很不好,下次不要再犯了。不然我就要告訴林伯給予處罰了。」
秦明月心中酸澀,親生女兒就在對面卻不能相認,甚至連表露都不敢表露出來分毫。
從沒有哪個時候她如此清晰的感覺到一個事實,那就是:
她對於女兒來說只是個陌生人啊……
秦明月眼神複雜,有思念、有歡喜、有親近,還有悲傷。
葉九州越看越覺得這個人怪異,從她過來到現在,她的視線都是落在然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