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看旁邊正被姚三郎引薦給某邪魅少年相識的黛玉,又看了看正和玉賢手拉手一桌一桌喝酒的母親和繼父,這個關係真是亂成一團啊。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整理好情緒:「剛剛談的事,我有一點新的想法。」
「喔?」蚩休又盯著邪魅少年看了幾眼,轉過頭來:「賢弟有何高見?」小小矮矮的,弱弱的還有點傷感,真像個可愛的小孩子。
皇帝低聲道:「他們既然各不相讓,何不定下規矩來,強迫某一段時間裡誰可以說自己的神獨一無二。至於幾年一換,是由武力決高下還是按照為陛下效忠的程度來定,我就不知道了。」
蚩休非常高興,簡直先把他抱起來舉高高,最喜歡聰明能幹的小孩子了。他又一次剋制住了自己。
姚三郎帶著她一路溜達,見了不少人,他所認識的人不是天上的仙官,便是一方妖王,最次也是道法高妙的散仙。畢竟出身名門,層次和眼界都有限,看不到最底層。雖然他一直在自甘墮落,但社交圈子還是被師父和大師兄拔高了。
黛玉氣度斐然舉止得宜,無論對誰都有一種彬彬有禮而且溫和沉靜的姿態,站在姚三郎身邊,手執摺扇與人談笑風生。不像是初入仙界的少女,別有一番氣度。
姚三郎花痴中。好可愛喔好帥氣喔
玉賢的年紀太小了,王仙子又生性不喜歡張揚,蚩休問過了兩人的意見,並沒有大操大辦。
身份太高的人,譬如闡教二代弟子、監國龍吉殿下、大雷音寺和周圍的妖王都沒有收到請帖,他們也不在乎,若是蚩休的婚禮不邀請他們,那才要翻臉呢。
金翅大鵬遠遠的看了一眼,席上全是點心水果,就沒去。晚上特意變成人形睡在蚩休送的床墊上,以免鋒利尖銳的羽毛把難得結實的床墊扎壞,睡著睡著,心裡頭忽然覺得有點寂寞。
一個兩個的都娶親了,蚩休雖然沒成親,但他把師弟們當兒子養,我知道。而我這麼強大,這麼英俊,卻沒有人能和我匹配。孔宣到是不錯,我也不嫌他是個公的,可是他嫌棄我。
他凝視著月夜傷感了一會,覺得月亮和肉餡餅有些相似。人臉那麼大的肉餡餅,發麵或是死麵的,薄薄的皮,薄薄的餡,一張一張多放油烙出來,一口一個焦焦脆脆,頗慰寂寥。
於是去找姚三郎,速度之快不能用走了兩步來形容弄,反正剛想去,下一秒就到了。
他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大驚失色,悄悄離開。
蚩休佈下禁制隔絕聲音,和皇帝在酒桌旁對面而坐,飲酒,探討著治國方針,說的十分投機,簡直說三天三夜也不嫌煩。
和群臣探討這些事的時候,雖然他們曾是名相,可是丞相和皇帝看問題是有些不同的。
金翅大鵬衝過來,一把抓碎了禁制,頗為驚慌:「蚩休!出大事了!你跟我來!」
蚩休真被他嚇著了,站起身對皇帝道:「我去去就來。」
金翅大鵬扯著他出現在自己的宮殿裡,拉著他飄了一段路,指著露臺上的身影:「你看他在幹什麼!」
蚩休無語:「……在讀書。」
「對。」金翅大鵬竟有幾分恐懼:「姚雲旗在讀《後漢書》,你師弟是不是被奪舍了?」
蚩休沉吟了好一會,心裡頭也覺得一個人能從遊手好閒不打不讀書,變成現在這樣在工作的空隙還努力讀書,,,我也覺得他像是被奪舍了,這不符合本性,難道一個人為了愛情能變化這麼大?別的不說,我相信就算我娶個媳婦,我還是不愛吃肥肉。
金翅大鵬戳他:「喂,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啊?我原先跟他不熟,也聽小妖怪小和尚說過姚雲旗其人,和現在這樣子十分不同。你確定他的靈魂沒問題?」
蚩休本來就覺得奇怪,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