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屋子裡飄來香氣, 四個廚子抬著兩個大食盒, 裡面有七八個菜, 過來擺好。都是醬方、燒豬肉、梅菜扣肉、滷肉一類的放的住的葷菜。說一句題外話, 當地老百姓進貢的名單裡有很多梅乾菜, 金翅大鵬很喜歡這個味道, 才覺得有一些凡人供役使確實很爽。
又有四個廚子,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堆滿了各種腿——烤牛腿、烤羊腿。
這都是這兩天積攢下來的, 姚三郎在練烤肉的手藝、怎麼控制肉自己旋轉、割多深的開口、怎麼烤、以及要怎麼刷醬料。烤了幾十條腿,慢慢的拿過來給他吃。
金翅大鵬對於這個上菜的速度表示滿意,說完之後立刻就有真實的肉,這才符合他的要求。坐下來開始呱唧呱唧的大吃一頓。
蚩休還在旁邊發愣,對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反覆推敲,仔細琢磨,認真思考,並且什麼都沒想出來。忍不住走過去問:「你…」
金翅大鵬眉毛都立起來了,兇狠的瞪著他:「你過來幹什麼!喔,我忘了你不吃肉,坐吧。」
蚩休一陣無語:你都被人睡了,還只顧著護食。等一會猴子打上門來,希望你不要因為酒色虛勞過度打輸了,那就得我去迎敵。不想和一隻猴子打架。
他轉眼一看,廚房居然就在大殿的隔壁,坐在這裡就可以看到姚雲旗帥氣的坐在太師椅上,閉著眼睛用靈氣操縱一隻烤全羊在火焰上旋轉,四個炒勺裡的菜不斷的翻炒。其餘廚子的工作只是機械的切菜,切肉,上菜。
這,算了現在沒工夫管這事兒。「你身上不難受吧?」
金翅大鵬抓著烤羊腿轉著圈的啃,像個車床一樣把羊腿上的肉旋掉了一圈又一圈,一層又一層:「唔?我跟你說了,渾身脫毛的感覺不好。」
感覺光溜溜、涼颼颼的,好像渾身上下都很脆弱,不安全啊。
蚩休暈乎乎的揉了揉頭:「嗯。」我震驚的都忘記了,分析一下吧……什麼都分析不出來。
他現在只想回去找自己的師父,抱著他的大腿哭,師父我不應該下山啊,山下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那種『雖然不記得,怪怪的,但是很舒服的感覺』是什麼?怎麼聽都是被了。
金翅大鵬隨手把啃的不是很乾淨的骨頭扔給小妖。裡面的肉也不差,可是調料味淡了很多,拿起另外一隻烤羊腿:「你怎麼了?怎麼一臉呆滯?你認識那個老道士?」
蚩休幽幽的問:「曾有耳聞。你身上怎麼脫毛了?」現在用的是人形,看不出有沒有脫毛,金燦燦的頭髮,眉毛,睫毛都有,臉上白白的乾乾淨淨。
金翅大鵬摸摸臉:「不知道。」
原身上一根毛都沒剩下,就連小絨毛都不見了,回來路上都沒敢變成原形飛回來,怕被人瞧見,可能沒有羽毛飛不來……辛辛苦苦的駕雲用烏龜爬的速度飛回來,可累死我了。(其實他駕雲的不慢,只是撲稜翅膀比較起來有些慢)
得長一段時間,最近可不敢變成原形,光禿禿的好難看。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度夜資?有點貴。幸好提前拔了三根毛送人,要不然就全都便宜那個老道士了。
他看向廚房,大廳方圓百丈,極大極寬闊,周圍的視線也很開闊,上有房頂,支撐房頂的柱子並不多,這如果不是用法力加固過早就塌了。他坐在正中的寶座,正好能看到隔壁廚房,看到一個廚子正在給一堆殺掉的雞拔毛,已經基本上拔光了。看的他不太舒服,覺得實在影射自己。
金翅大鵬一聲大喝:「姚雲旗,殺雞要做什麼!」
姚雲旗慢吞吞的走出來:「三套雞。」
金翅大鵬覺得聽起來就不好吃,繼續很兇猛的問:「什麼玩意?」
姚雲旗道:「一隻老母雞,一隻小雞,一隻鴿子,分別去骨,把鴿子塞在小雞裡,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