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賢嘆了口氣:「用你說麼?難道我自己看不見?」
黛玉也拈了一隻花在手裡看:「師兄,你用的金子太純了,太軟。」
「咦?難道凡間不用純金?」
「凡間鍊金受工藝的限制,並不是極純,而且,我猜金簪的杆兒裡應該摻雜了別的東西,挺硬的。」
一群單身的道人陪著一個要成親的少年研究金銀首飾的製作工藝,研究了很久,終於決定把金釵身用符咒加固,然後拿著樣品研究怎樣把花固定上去。
又閒聊道:「你這玉賢的名字怎麼起的?好聽。」
玉賢含羞帶澀:「她叫淑娥,我得起一個和她相配的名字。」
「淑娥玉賢,這不就是賢淑嘛?」
眾人大笑:「賢淑夫妻。」
「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黛玉在心裡默默揣測,雲旗黛玉,組不成什麼詞,好。
回去又過了幾天,姚三郎又回來了,這下沒有上一次那麼累了,他終於能把九個人運用得當,指使的團團轉,自己在旁假裝居中排程實則偷懶。和黛玉一起吃飯,互相說了最近三天都做了什麼。
玉策和與他關係親密的幾個師兄求了他幾句,姚三郎就趾高氣昂的去指導他們如何打造一個漂亮的雕花千功拔步床——黛玉的臥床他們在窗外看過一眼,精於木工活的人也自認為無法達到那個高度,如果去仔仔細細的看一遍應該能做出來,但是不合適啊。
後花園的泥潭中長出了幾片玉璧,小小的,灰色半透明。黛玉折斷玉璧,揣在袖子裡在朝會上去。朝會上只有一件事,某地大雪把房子壓塌了,還凍的狼出來想要吃牲畜和人。
蚩休道:「有狼這事兒告訴楊二郎,他會很高興。你們去把雪收拾了,恢復房子。」
散了朝後黛玉沒有走:「大師兄,我的玉種的不好看。」
蚩休接過去,只看了一眼就笑了起來:「你澆了多少水?」
「好像有點多……」
「嗯?我讓你早晚澆水,忘了給你說水量,早晚澆一盞清水就行了。」蚩休舉起玉璧對著光看了一看:「水頭挺足,如果泡在清水裡會長出來透明的玉呢。你澆了多少?」
「大概把三個月的量都澆進去了。」黛玉吃吃的笑:「回去我把它挖出來,換個地方種。」
蚩休笑了起來:「行,現在長得玉璧你洗出來看看,若是不好看就掰掉,重新種。」
黛玉回去又仔仔細細的種,果然,埋在乾土中,稍稍澆點水,長出來是潔白無瑕的美玉。
又過了些天,快到大年三十了,她便收拾了一些行囊,拿著竹籃自己摘了一些水果,尤其是桃子,準備帶回去送人。大雪紛紛的冬天裡能拿出幾顆鮮活水靈的桃子,非常貴氣!
…………
皇帝始終悶悶不樂,想到母親要嫁人了……我的繼父是什麼樣的人?
作為皇帝我不想認他,我猜,作為神仙他不想認我。
別的事都能讓東來知道,這件事可不行,這太丟人了。
皇后勸了他幾日,都勸不好,自己也有些憂心,多虧現在海晏河清,若是原先各方都不安分的時候,皇帝這個樣子是要出大事的。
思來想去,這件事非得是黛玉,別人誰都勸不了。就派人去請首輔夫人和一品誥命文氏入宮——前文講過,文澤蘭的誥命因為父親的緣故,誥命封的特別高。
一個臉色白裡透紅,身姿纖細婀娜好像沒生過孩子的貴婦人,和一個虎背熊腰的誥命穿著同等規制的誥命衣冠入宮,在宮門口相遇時,簡直就是買家秀和賣家秀的對比。
文四姐完全不能理解她怎麼能把衣服穿得那麼寬鬆顯瘦,為什麼自己穿就顯胖?
賈敏心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