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休一臉嫌棄:「沒有。」聽起來就很油膩。
「好吧。」文澤蘭非常嫌棄的看著他,拉開門對侍女吩咐道:「去給我弄一塊新鮮豬皮來,要半斤左右。」
侍女應聲而去。
「你看,這樣把明膠泡在涼開水裡,放多少自己估摸,然後準備你喜歡的調味,嗯……我還有點草莓醬,拿出來做果凍吧。」
她又從地窖裡拿出來一個陶罐子:「把那個碗拿下來。」
開啟來往瓷碗裡倒了一碗果醬。把帶著蜘蛛網的瓷罐放地下:「給我瓢水洗手啊。」
蚩休依然懶得跟她說話,從旁邊的缸裡盛了一瓢水,倒在銅盆裡讓她洗手。
她找了半天,拿出來一塊蒸饅頭的籠屜紗布,用這個紗布過濾的草莓醬,所有的渣滓都棄之不用,只把鮮紅色的果汁擠出來,放到小砂鍋裡去煮。
煮開之後端下來,溫度漸漸下降到熱乎乎的程度,把泡好的明膠扔進去,之所以不稱之為片,因為有片有碎沫有絲……手工作坊你們懂得。
「你吃飯時咬著舌頭了?今兒話怎麼這樣少?」
蚩休拿出小師弟的萬能理由:「困,想睡覺。」
「出息。」文四姐把筷子遞給他:「使勁攪拌,估摸著都化開了再攪和一會,拿下來放涼就好了。我現在教你你記得住麼?」
蚩休氣呼呼的說:「記得住!」雲旗的形象到底有多糟糕?
文四姐又道:「去,燒一鍋開水。」
他勾勾手,水自己飛進鍋裡,灶臺裡的火自動燃燒起來。
文四姐又取出一個小瓶子,把瓶子裡的白色粉末往一盆水裡倒了一些:「這是石灰。」
侍女也在此時拿著半扇豬的豬皮跑回來了:「夫人,這些夠麼?」
文四姐好整以暇的指揮他:「姚三兒,你用刀把豬皮上的油脂儘量刮乾淨,對,刮的越乾淨越好,然後扔進鍋裡燙一下,用石灰水洗一洗,用鹼搓,把油洗乾淨。然後切絲,換水繼續煮,煮化之後用冷布過濾,再繼續煮,煮到水乾,拿出來切片再曬一曬,就是明膠了。」
蚩休:「你怎麼發現的,為什麼這樣折磨一塊豬皮?」
文四姐深沉的嘆息了一聲:「這事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二十多年前的時候,我非常窮。沒錢買肉,只是偷了一塊豬皮。豬皮這種東西呢,直接吃很難吃,我就想煮個豬皮凍吃,好歹可以果腹。但是餓就容易困,點上火我就睡著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鍋都要煮幹了。晾涼之後不是皮凍,而是一種咬不斷的東西,就剁碎了重新加點水煮,也很好次,後來有錢買糖了就往裡加糖,搞到水果往裡扔水果。」
當然因為我是神奇的穿越女,愚蠢的小神仙。
蚩休撈出燙過的豬皮,扔進石灰水裡搓洗,他是個邏輯思維縝密的人,一針見血的指出:「不可能,你睡著了誰來添柴火,你不可能一下子添夠煮乾的柴火。」
柴火放得太多,反而會熄火。
文四姐頓覺尷尬,心說哥哥剛才暗示我有蹊蹺,什麼地方有問題?
姚三為什麼變聰明瞭?原先我吹牛逼的時候,除非吹的特別大,否則他很少能戳穿我。
「我養了條狗,訓練他添柴火,你以為只有我餓麼,狗也餓。」
蚩休:「……」好像,,有點道理?「狗都怕火,他怎麼往裡添柴?」
文四姐:「用爪子往裡打。」
蚩休問:「打得準麼?」
「你好煩啊,問那麼多幹什麼,二十年前的一條狗早就死了,誰還記得那麼細緻。」文四姐摸出一把瓜子來:「黛玉最近怎麼樣?她又沒有因為年紀小被人欺負。」
蚩休知道標準答案:「呵呵,誰敢欺負她,我姚雲旗咬死他。」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