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點點頭:「坐。」他又沒忍住,叮囑道:「黛玉呀,你也太輕率了。別人要你做什麼事,你不打聽清楚就答應,那怎麼行。」你要稍微問一句去哪兒,我就能反應過來攔住你。
黛玉在空位子上坐下,眨眨眼,撫了撫鬢角:「哥哥叫我去,還用多打聽嗎?」
等一下!什麼事啊?現在再問是什麼事不合適吧……但到底是什麼事?去哪裡?
太上皇看著她溫柔乖巧的垂眸坐在那兒,漂亮的不似人類的模樣:「你可真乖。怎麼穿了黑色的衣裳,你還年輕,儘管穿淺色艷麗的衣裳,等到了五六十歲再穿黑色也不遲。」
我一直都以為,天下美色盡入我囊中,沒想到啊,世間還有這般絕色。可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只能把你當義女。
黛玉掩口而笑,有幾分得意:「父皇所有所不知,我穿成這樣是裝神弄鬼,幫嫂嫂審案子。」
太上皇問:「蜘蛛一案審出來了?是誰幹的?」
「說是與王婕妤有關,其餘的事嫂嫂不許我過問,叫我回去做功課。」
皇帝開玩笑道:「小丫頭膽子不小,還敢逃課,我當年逃課的次數不少,可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改天我給你請一位飽學鴻儒當先生,叫他管你。」
太上皇和姚三郎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
黛玉還嘴:「除非他打得過我,若不然,他管不了我,我也不服他。世上的飽學鴻儒不少,有哪一個是文武雙全呀?」
皇帝大笑:「你敢打先生不成?」
黛玉萌萌噠的一攤手:「師父教過我不要打老頭,打傷打死了賠不起,可我能跑啊,他抓不住我。只好乾瞪眼,平白生氣,哈哈。」
老頭被我打了會躺下了訛我,師父還說我可以不會訛人,但必須得知道。
太上皇想起拄著柺杖的白鬍子老頭們當了公主的先生,追著飛簷走壁的長公主跑,累的氣喘吁吁。哈哈哈哈哈哈。他剛喝了口水,想到這一幕險些沒撐住噴出來,以袖掩口把水嚥下去,也開玩笑:「打就打了,不要緊,我賠得起。」
姚三郎信以為真,連忙勸道:「別別別,二郎,你別借刀殺人。」
皇帝驚呆了,我勒個去他聽不出來我在開玩笑嗎?飽學鴻儒們雖然沒什麼大用,那也是門面功夫,我又不恨黛玉,怎麼可能把人拿來打死?
姚三郎:「太上皇,您別教黛玉仗勢欺人,為了逃課把老師打死,那可是有傷天和的事。」
太上皇也驚呆了,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兒子,這真的是我那富有智慧又十分銳利的仙師嗎?你為何如此單純?難道我真能鼓動黛玉去打老頭嗎?
黛玉:( ⊙ o ⊙ )啊?
三郎哥哥真是清純毫不做作。
好蠢啊,他怎麼會當真?
沉默了一會,皇帝等不到下一句,本著拍案而起的心態問:「三郎,你不跟黛玉說兩句?」
在座四個人,憑啥就說我們倆?
姚三郎目光柔和如春水,語氣溫柔纏綿:「林妹妹的心性為人我很瞭解,她只是說笑,幹不出那樣的事。」
黛玉心裡一動,一種奇妙的溫暖浸透心扉,又覺得不好意思。
太上皇和皇帝氣的不要不要的,一起拍桌子:「她幹不出來,我就能幹出來?」2
倆人一起在心裡瘋狂刷彈幕:[色迷心竅!][重色輕友!][色膽包天!]
[好好的一個神仙就被小蘿莉迷成這個樣子!]
[虧得他只是個神仙,不是皇帝,若是皇帝必然是昏君!]
[就算父皇的人品不可信,難道我也不可信嗎?]
[就算皇兒這小兔崽子能幹出這種事,難道我不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