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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夫人回到府中,吃了第二頓早飯,就回屋打坐修煉內功去了。
一直到了下午,有人在門口叫到:「回事!小人有事啟稟夫人!」
文四姐緩緩睜開眼睛,朗聲道:「什麼事?」
「門外來了一行人,有男有女,自稱是夫人的孃家兄弟,受老爺之邀上京。門子已請他們進來,不知應如何安排,特來稟告夫人,請夫人示下。」
文四姐坐在床邊穿鞋,抓起披風拉開門,用了不到五秒鐘:「帶路。」
大步流星的走到二門花廳,見堂哥堂弟分別帶著他們倆的媳婦,還有個二十多歲的侄子。
堂哥和堂弟進了卓府,真覺得心中戰戰,剛到京城路遇了聖駕,在路旁看了半天,先對京城有了敬意。又按著地址找來妹夫家,遠遠的瞧見朱門繡戶,貴不可言。跟門子說了身份後被客客氣氣的請進去,管中窺豹的看了看,更覺心驚,文家在老家算是一方士紳,在當地已是高門大戶,可是跟寬闊雄壯氣勢恢宏的卓府相比,好像天地之差。
一個女人氣勢如虹的走了過來,披風在身後抖出波浪,她穿著華美的深紫色錦袍,披著一條棕色的披風。此女之美,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明明又黑又胖,可是看著就覺得美麗無比。
堂哥和堂弟對視一眼,都面露狐疑之色,不敢相信去年過年時還滿面風霜、形單影隻、漂泊無定的四妹/姐姐怎麼一下子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一起叫到:「四妹?」「姐姐?」
文四姐大步走過來:「堂哥,五弟,一年沒見你們可好?」堂哥是四十多歲的白胖子,堂弟面白細須,雖然沒滿三十歲,可看起來像是三十多歲。
「我們都好,家裡也一切都好。」
侄子趕忙過來行禮:「侄兒給四姑姑請安。」
文四姐打量他,笑著點頭:「你黑了許多。」
侄子躬身:「侄兒學著做生意,天南海北的亂跑一通,在船上曬黑了。」
堂哥媳婦和堂弟媳婦有些怯怯的福了福身:「四姐。」
文四姐伸手相攙:「嫂嫂,弟妹,不必多禮。」她轉頭吩咐在旁邊靜候吩咐的小管家:「設宴,我要給我的兄弟接風。收拾個院子出來,安頓他們住下。」
管家躬身:「是,夫人。」
都坐下來喝著茶說話,堂弟眨眨眼:「姐姐,你現在好威風啊。」
文四姐稍稍有點不好意思:「哈哈,沒想到吧。」
堂哥喝了口茶,這是上好的龍井他喝得出來:「四妹,你和妹夫怎麼在一起了?我們連點訊息都沒聽見吶。卓東來是但年那個嗎?」
「世上哪有第二個東來呢?」文四姐摸摸鼻子,紅了臉:「有些陰錯陽差耽誤了這些年。」
堂弟眼睛亮晶晶的:「現在總算撥亂反正了,可真好。」
堂弟媳婦文弱而秀美,眉眼彎彎總是很開心的樣子,笑道:「四姐真是天生麗質,稍微一打扮就漂亮了許多!」
文四姐哈哈一笑,嚥下去一個黃段子:「實在是原先不愛梳頭洗臉,現在梳洗乾淨了就顯得漂亮,其實沒什麼變化。」騙鬼嘞
堂哥看著她:「妹夫信裡寫的不清楚,你現在是要跟他成親,還是怎麼著?」
文四姐摸摸肚子:「如今我身懷有孕,若趕忙舉行婚禮,怕月份對不上。依老爺的意思是補一份十年前的婚書庚帖,只說成親多年。」
堂哥皺眉:「那樣行麼?」
他這樣富貴,好像還挺有勢力,不會對你始亂終棄把?
另外幾人也皺眉,雖說文家不算高門大戶,雖說江湖兒女拿得起放得下,這也太……
文四姐無知的一攤手:「我怎麼知道,這些天他有事兒出去了。幾天之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