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微笑道:「太太,我拎起來了一次,已經心滿意足了,肩頭真火已經熊熊燃燒。」
賈敏無師自通的:你特麼在逗我?
是的,林如海就是在逗她。
…………
秦仲玉跟項包子吃完飯,喝了一會酒,聊天聊的極其愉快:「我從沒和女孩子聊過天,素日沒有什麼朋友,可是平心而論,項姑娘,你真是個有趣的人。」
項包子眨眨眼:「阿姜,你相貌堂堂,身居高位,怎麼會朋友不多呢?」
秦仲玉嘆了口氣:「哎,事情的起因都在於,我十歲那年認識了一個朋友,就是現今的皇帝,當時他(是個小透明,基本上別人看他如同雞肋,食之無用,棄之可惜——跟他交朋友沒用不能簡在帝心,還得被身份束縛。就都對他敬而遠之,我跟他一起玩,別人就不跟我玩。)
嗯,這些舊事不能說。你想啊,我現在是個御史,負責彈劾百官,就不能跟百官走的太近,以免叫人懷疑有朋黨之嫌。而在野的那些人,我不跟紈絝子弟交好,又養不起清客,也不願意成了別人的進身之階。」
他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每天上朝,隔三差五被皇上召進宮閒談,然後回家,沐休日去南城書市選購新書,回家去一本新書一杯酒。日復一日,日復一日。唯一的變化是他現在多了個妹妹,常向我炫耀。」
項包子一手捧著臉一手端著酒杯,笑盈盈的看著他:「那你和我過的差不多。只有一點不同,有時候我會出去走走,南至江南,北至漠北,這樣寫出來的小說才有趣。」
秦仲玉揉揉臉:「改日我也自請外放,找個風景秀麗的地方當地方官,吃吃喝喝過幾年,遠離一下朝廷,遠離京城的紛紛擾擾。」
項包子問:「你有煩心事?」
秦仲玉撓撓頭:「君子不黨,所以……」
「一群人都罵你一個?」
「哎嘿嘿。」秦仲玉滿飲了一大杯酒,抹抹嘴,點點頭。
項包子加了一塊肉放在他的碟子裡:「別光喝酒,吃點肉墊一墊。我也有被一大群人追著打的時候,也惱火的緊,但我師父得了信會帶著師姐們來幫我報仇,你,我不太清楚,考進士的主考官是叫坐師吧?還有同一科的同學呢?你就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沒考進士,我是蔭官,一半靠我爹有出息,一半靠著皇上跟我關係好。」秦仲玉被胖姑娘安慰了一陣子,心裡舒服多了:「其實也沒什麼,他們把我奈何不得,只是心裡煩。」
項包子點點頭,表示理解:「心情不好就多吃點,你有些瘦弱,君子不重則不威。」
「……此重非彼重。」
君子舉止不莊重,就沒有威嚴……不是要胖子!董卓那個死胖子沒有任何威嚴!
「我知道。說個笑話嘛。」
「哈哈哈,真有意思。」秦仲玉夾了口菜吃了:「再講一個。」
項包子想了一下:「有一對青梅竹馬的小孩子,小男孩偷偷地親了下小女孩的臉蛋兒,小女孩也不躲閃,也不生氣,只是害羞的說:「請你穩重一點好嗎。」小男孩先是一愣,隨即心領神會,紅著臉重重地吻了小女孩一口。」
「咳咳咳咳咳……」秦仲玉放下筷子捂著嘴咳嗽了一會,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
項包子自己也覺得有點沒意思,就說:「快吃,這是我最喜歡的五道菜。都是粵菜。」
秦仲玉問:「項姑娘,書裡頭文四姐走南闖北,許多地方的風土人情、方言土語和當地特產你都寫的栩栩如生,你真的去過那麼多地方?」
項包子笑嘻嘻的說:「大部分去過,沒去過怎麼寫呢。實在不想去的時候,就找去過的人問一問,我師丈開鏢局,想找去過什麼地方的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