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郎被師兄抓的手臂疼,又怕他把這件事告訴大師兄,那就徹底死定了,回去又要被捆在樹上教育。
他心裡感念師兄沒有當著黛玉叫破這件事,連忙解釋道:「這不是我想的,賈府的哥兒銜玉而生的事誰都知道,我是聽別人說的。」文四姐害我不淺!
碧盧怒意少歇,既然不是師弟變成那樣齷蹉無恥下流的人,那就好了。從別人口中聽來那樣噁心的話和自己想出來的,差距很大,我的師弟只是調皮搗蛋,但本質不壞,才不會自己閒的沒事嗑著瓜子騙著人琢磨為啥賈寶玉他孃的胞宮裡為啥進去個石頭、怎麼進去的。
但他還是不放心:「誰告訴的?這樣的朋友以後你別跟他來往,多行銀念必有報應。」
書中暗表,碧盧師兄不是戒色吧成員,他所指的銀念是琢磨別人家媳婦褲襠裡那點事不對。
姚三郎嚥了咽口水,看師兄前所未有的認真凝重,沒敢說實話,生怕牽連了文四姐,稍微頓了一頓,就說:「我也不知道是誰說的。」
「嗯?」碧盧抓著他的手腕就要使讀心術。
姚三郎方才被他看到的心思因為沒防備,這一次早早的防備著,趕忙解釋道:「早點攤上聽拼桌的人一起聊天說的,我也沒好意思細問。」
碧盧師兄:「什麼叫拼桌?」
「……一張八仙桌能坐四個人,和陌生人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叫拼桌。早點攤一般就一兩張桌子,誰來給了錢就坐下吃,吃完就走。」
「喔,我想起來了。師兄誤會你了。」碧盧師兄拍拍他的手臂:「大師兄很擔心你,滾滾紅塵既能煉心,也能叫人學壞。
那石頭的事,往後你想都不要想,也不要去探究那些俗人的猜測是真是假,那毫無用處。
你說,萬一哪天你不小心說漏嘴了,林姑娘還肯搭理你嗎?」
姚三郎羞愧的低下了頭:「多謝師兄。」
碧盧師兄滿意的笑了:「好了,去把寶玉的寶玉偷換出來了,嘁,說的好繞嘴。」
姚三郎仰頭看了看天色:「我得晚上去,沒偷過東西怕被人發現。」
碧盧師兄擺擺手:「去吧去吧,我回去看看,要是林姑娘走了就抓點竹蟲。說好了,你來炸,準備好辣椒麵,多來點。」
「(⊙o⊙)…」姚三郎道:「你找文四姐,算了還是我來吧,去找她容易被林妹妹知道。你是悄悄進入紫禁城,叫別人瞧見了不好。」
碧盧師兄道:「嗯?文四姐?我剛剛見過她,挺熱心腸的好女人,廚藝好。」
姚三郎對此持反對意見,她絕對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女人,哦,師兄認為廚藝好的都是好女人,對,沒錯。
等著天黑才能去竊玉,姚三郎百無聊賴的隱身,在京城裡飄蕩。
一會林妹妹若問我為什麼臉紅,我要怎麼回答呢?精神煥發?
飄來飄去到了市場,看見一個辣椒鋪子,就顯出身形來買了三種辣度不同的辣椒麵,又給師兄買了一罐子『八輩祖傳川香秘製』辣醬。
買完之後就後悔了,我叫文四姐做辣醬給師兄就好了,幹嘛要花錢呢。難得從黛玉手裡要了點散碎銀子……捧著罐子聞了聞,又高興了。看那個店主的氣運很興盛,覺得是說實話的好人,這辣醬果然是八輩祖傳的,比文四姐做的好吃!
又扯了一塊雲躺了上去,順著風飄了一會,聞到柿子的味道,起身一看原來是到了京郊的農村,雲下就有一棵大大的柿子樹,滿樹都是熟透的大柿子。
姚三郎眼睛都亮了,下去變成個小秀才的樣子,喊了兩嗓子,叫來一個農村大嬸,十文錢買了十五個大柿子,大嬸覺得他很好看,又附贈了一個自己編的柳條筐。
姚三郎不得不苦逼的抱著柳條筐和十五個大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