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來選去,穆翰林之女、張舍人之女、張將軍之女、王尚書的孫女等十幾人入選。
皇后揉了揉眼睛:「啊呀,給皇上選妃都沒這麼累。過些天我設宴賞梅,把她們都叫進宮來,你看一看,有喜歡要了,若不喜歡再選別人。」
黛玉翻著被做了很多標記的名冊:「我有個小師侄,在待選之列,怎麼沒看到她?」
皇后捧著羊羹用銀勺挖著吃:「呀,你還有師侄,真有意思,是誰家的孩子?幾歲了?」
「金陵薛家,她比我大兩歲,應該是十歲。」
「嗯,明明是紅豆味的,為什麼要叫羊羹?好吃。你師侄的爹官封什麼職位?」
「似乎是皇商,唔?」
皇后笑著舀了一勺羊羹餵給她:「皇商和身世不清白的官員另有一冊,若無意外她不會入選。皇商極容易以錢買官,又善於扯虎皮嚇唬人,先前有個太妃就出身皇商,她家裡人藉此買官,當了官又中飽私囊,你的侍讀若干出這種事來,對你名聲不利。
商家出身的姑娘精於算計,性格潑辣但教養不足,言談舉止都不足以入宮當侍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伴讀自身的品行教養很重要,可不能教壞你。」
黛玉眨眨眼,端起另一碗羊羹:「這麼複雜呀。據我看,我師侄挺不錯的,端莊大方,膽大心細,又會點武功,不至於見到我練武就嚇得大呼小叫。」
我沒有那麼容易被教壞,我師父天天在我面前翹二郎腿,我也記得母親嘮叨的那些話,沒學。
「既然你喜歡她,改日叫進宮來我瞧瞧,若還看得過去就行。只是你不許厚此薄彼,一味的親近師侄,不搭理別人可不行。」
「嗯,我知道。」
「你那螃蟹荷包繡的怎麼樣?」我估計再有幾天就能做好了,哎,姚三郎可要開心了。
黛玉臉上微紅:「已經做好啦,昨兒就給他了。」
皇后一驚:「這麼快?」
黛玉不好意思說飛針走線是真的,只說:「我繡的潦草,自然就快。」
想起上午姚三郎拿著荷包在太上皇面前一頓炫耀,太上皇都煩了,拿出一箱子各種荷包,都是嬪妃們繡的。姚三郎那才閉嘴,還是摸著荷包傻笑,笑得我心煩意亂,下棋都輸了一盤。
皇后一聽她糊弄姚三郎,立刻就開心了:「黛玉,還有一件事我要你幫我。」
黛玉:「什麼事?」
皇后道:「我的侍女中一定有人有嫌疑,跟人內外勾結放了蜘蛛進來,我不知道那是誰,也不想牽連其他人,暫時還沒動手,她們都跟了我很多年,除了那一人外別人都很無辜。若要動刑我於心不忍,若不動刑又不知道誰有嫌疑。一會我要審她們,你幫我嚇唬人。」
黛玉眨巴著純真無邪的大眼睛:「我生來就不會嚇唬人,嫂嫂教我。」
倒拔垂楊柳如何?呃,恐怕拔不出來會很丟臉。
手撕虎豹?不行,怕它咬我撓我。
拿個炸蜘蛛咔嚓咔嘎的吃了?那倒是很嚇人,可是我不敢吃。
不如假借三郎哥哥的名義,弄點符水,說參與此事的人喝了會毒發,誰不敢喝或是喝完之後非常害怕,那就有問題!╮(╯▽╰)╭我真聰明
皇后立刻道:「你徒手碾碎榛子核桃吃果仁,那很嚇人。」
黛玉略有點失望,還以為嫂嫂能想出極其嚇人的方法呢,徒手捏碎核桃有什麼嚇人的,徒手排斷桌子、拍碎石頭才有意思嘛。她鬱悶的答應了,出屋去透透氣,換身衣服。
看見師父,飛撲到近前猛地停住,忘了不能撲:「師父我剛學了好多知識。」
「太好了。我來找你有事,咦?我為什麼進宮找你來?」文四姐和昭容女官聊得很開心,以至於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