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東來臉色並不是很好看,淡淡道:「你自己有打算就好。」
呵呵,我幾次明示暗示你不要和姚三郎走的太近,你聽不懂是吧?你們是不同的出發點,不同的利益,不同的目的,算了當我沒說,你根本就沒有目的。姚三郎的師兄……哼,他們要組團來入宮做皇帝的親信嗎?
文四姐憂傷的抬頭看著哥哥,心說我們倆是一對絕佳的組合,沒頭腦和愛生氣。你又為什麼生氣?
黛玉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走出來的同時把最後一口點心放嘴裡,嚼嚼嚼,嚥下去的時候正好走到師丈面前:「師丈,警幻被我和三郎哥哥抓住了。」
卓東來溫柔的看著她,笑著說:「恭喜,你安全了。」好想有這樣的女兒呀,聰明、敏銳、漂亮、強悍。可是澤蘭只有強悍,我只有聰明,我們倆的孩子會漂亮嗎?
黛玉抿著嘴微笑,眉眼彎彎,又有點難過:「師丈,您怎麼知道榮國府對我不懷好意?」
卓東來很憐愛的看著她,考慮了一秒鐘,還是給她講了一講道理:「我原先調查過榮國府,他們窮奢極欲,入不敷出,而闔府的男丁沒有一個人有出息,對賈寶玉的教養和族學中的糜爛更是叫人嘆為觀止。任何一個想要小孩子有出息的人家,都不會那樣放縱紈絝子弟。」
黛玉一臉的懵懂:「窮奢極欲,入不敷出,沒出息,和暗中使壞有什麼關係?」她看了許多史書,聽了很多故事,還是沒學會把人往壞了想。
卓東來微笑著解釋:「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富貴慣了的人,齊肯失卻富貴?走正路不能延續高官顯貴、仗勢欺人的生活,只得使歪門邪道,或是吮癰舐痔。」
黛玉失落的點點頭,作為一個正常的小姑娘,雖然經歷了很多別人一輩子都經歷不了的事,她依然為自己有那樣的親戚感到丟臉。
卓東來對於這種無所謂的傷春悲秋表示無語,問:「抓人的時候順利嗎?」
黛玉更加鬱悶的搖搖頭:「我只是打了她一頓,還被咬傷了,抓住她的其實是三郎哥哥。」
卓東來點點頭:「澤蘭,該你了。」
文四姐正在魂遊天外:「啊?什麼?」
卓東來無語:「你給黛玉講過怎麼擒獲、制服敵人嗎?」這是有技巧的。
文四姐摸摸臉:「嗯,好像只講過怎麼殺人,沒講過怎麼抓人。來邊吃邊說吧」
卓東來又道:「我還有別的事,要出趟遠門,兩三天之內回來。澤蘭,你無論在那兒住都行,家裡我給你準備了一些聽話的下人,可你未必想要。記住一點,不要以身犯險輕敵冒進。閒來無事,給項包子講一講怎樣減肥。」
文四姐點點頭:「你要去哪兒?」
卓東來笑而不語,對黛玉道:「既然姚神仙手段出眾,你何不向他請教。依我看,姚神仙一定會對傾囊相授。」
黛玉點點頭。
姚三郎倚著門笑嘻嘻的說:「卓先生深知我心。」
他晃晃悠悠故作風流迷人的走過來:「凡我有的,哪能不獻給林姑娘。煮好了,我挑你喜歡的撈了一碗,你快去吃。」
林黛玉大羞,想用袖子遮面,現在穿的卻是箭袖衣裳。紅著臉去吃了,真的好餓,好像那個山楂鍋盔已經消失了……為什麼是山楂鍋盔啊這吃完了感覺更餓!
文四姐笑嘻嘻的跟著小徒弟過去:「我還能再陪你吃一頓。」
醬菜鋪的後院裡,缸和罈子勉強算是乾淨,但也烏黑髮亮。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橄欖菜、麻仁金絲、鹹菜疙瘩的味道。
兩個無論是穿著和氣質都絕不該站在這裡的男人。
一個穿著輕薄的淺藍雲錦道袍,頭戴金冠,足登雲靴,眉目清秀宛然如畫。
另一個身著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