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元大仙淡定的打坐,小蜘蛛蜷縮在桌子下面,過了一會睡著了。
轉眼間到了清晨,二十幾個道人浩浩蕩蕩的拎著野雞、孢子、黃鱔和山羊回來了。
按落雲頭,很慚愧的參見大師兄:「蚩休師兄,我們沒抓住蜘蛛,她們全家都搬走了。」
「只好順手打獵,弄點東西回來吃。」
「抱歉,師兄,這麼一點小事我們都沒做好。」
蚩休穿著淺青色道袍,坐在院落中的石頭上,腳下放著一個砂鍋,膝蓋上爬著一隻小小的蜘蛛。他點了點砂鍋:「不要緊,它們都在這裡。」
「哎?」
「啥?您知道它們搬家了?」
「為啥用砂鍋裝?」
蚩休淡淡道:「你們不會動腦子,還不會掐算嗎?你過來開啟蓋子看一眼,就知道為甚。」
問為啥用砂鍋裝的道人果然跑過來蹲下來身,掀開蓋子看了一眼:「嘔!」被噁心的要死,使勁蓋上蓋子,又被壓起來的風撲了一臉,噁心的都沒法說了:「這是誰用剩下的鍋!」
蚩休擺擺手:「此事過後由你追查。雲旗的確中毒昏迷不醒,吃了仙丹現在已經醒了,去把他叫起來,當面對質。皇甫,你把事請給大家講一講。」
皇甫並不是喜歡說話的人,但大師兄有命令,他只好乖乖的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說出來。
眾人議論紛紛,對於姚雲旗神奇的得了一個孩子感到震驚,大家都認為他不是那種人,尤其是紫述,信誓旦旦:「姚雲旗不辨美醜的事情我最瞭解,他如果真懂得男女之事,就不會那樣氣我。」
「你又不是女人……」
紫述傲然道:「我比所有的女人更美。」
他身下的石頭說:「師兄,借光讓我起來。」這是碧盧。
蚩休都沒發現坐了半天的石頭是師弟,十分無語的站起來:「院子裡原本的石頭呢?」
碧盧換回原型施禮:「師兄早安,原本那塊石頭昨夜被我吞了,為了墜住白鶴,我的重量不夠。我吃撐了,在這裡曬月亮。」
宛童去叫姚雲旗起床,卻沒在他屋中看到人,房前屋後的一找,順著氣味看到姚雲旗趴在林姑娘窗下,耳朵貼在窗縫上。
他快步走過去,拍了一巴掌:「聽什麼呢?」
姚三郎嚇得一哆嗦,咚了一下撞在牆上,轉身看到他:「宛童,你嚇死哥了!」
林妹妹睡著之後的呼吸聲真好聽不知道我還能聽見幾次……
屋裡黛玉也醒了,揉揉眼睛,坐起來,睡的迷迷糊糊語氣軟軟的問:「窗外是三郎哥哥嗎?」
「是我呀!」姚三郎十分激動,又覺得自己已經失貞,無顏見她。又要退縮了。
窗子一挑,露出一位睡眼惺忪,散著頭髮,穿著杏黃色衣衫的美少女。身上的杏黃道袍太輕薄舒服,忘記了它的存在,睡覺時都沒脫。她笑道:「你沒事了?那就好。」
這笑顏如花,如熱酒,風流婉轉,不知不覺就讓姚三郎酥在當場。
姚三郎深刻的自慚形穢,低下頭,低聲道:「我好了。你,師兄要審紅娘子一族,你若是不感興趣,不必來看。」別來,別來聽,嗚嗚嗚嗚。
黛玉看出他難受,安慰道:「她無賴你的事一定會真相大白,你別傷心。我梳了頭就來。」
姚三郎一路哭著過去,撲在蚩休面前:「師兄,怎麼辦!我若是她,我都瞧不上帶著個拖油瓶的姚三。師兄嗚嗚嗚嗚,林妹妹如果生氣走了,你把我關起來吧,嗚嗚嗚」
蚩休摸摸他的頭,又好氣又好笑:「早告訴你要珍惜名譽,行事端方才後繼有力,你偏不聽。」
姚三郎一巴掌把自己『兒子』扒拉開,抱著蚩休師兄的腿:「師兄我錯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