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為啥?」
皇帝不爽的瞪了他一眼,朕一個睡很害怕的你造嗎!
每次打雷都要把頭埋在皇后懷裡才能不那麼害怕!但是這種話能說出來嗎?不能啊!
他又看向黛玉:「小丫頭逃課也就算了,讓你寫字也不好好寫!還拿朕批奏摺的筆亂畫!真是不像話,改日你若看到御史上奏摺說你蔑視天威,不要跟朕哭鼻子。」
黛玉偷笑兩聲,一本正經的坐在矮几前,開始批次印刷『知道了』『朕知道了』『甚好,知道了』。她寫這三個字寫的又快又好,以假亂真。
都寫完之後,就各自去睡了。
第二天,繼續百無聊賴的生活,姚三郎和黛玉打坐練炁,倒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好方法,只是時間長了也覺得無趣。一個偶然的機會,皇帝看到了『鬥牌(鬥地主)』這項優秀的民間文化瑰寶,大喜過望,衝進牌局裡開始一坐兩個時辰一動不動。
就在太廟的正殿裡,門窗緊閉,按照群臣的預測,皇帝應該靜心打坐,誠心誠意的祈禱先祖。實際上他在愉快的打牌,不僅打牌還叫人偷偷帶進來一壇酒,一邊喝酒一邊打牌。
皇帝富有天下,黛玉有幾千兩銀子,姚三郎窮的身無長物。
所以他們沒賭錢,賭的極其無聊,賭吃五香花生米,每把十粒,算番數。
兩個時辰的牌局之後。
皇帝躺倒在地上,肚子鼓起來:「嗝兒」
黛玉眉頭微皺,做西子捧心狀:「嗝兒」
姚三郎一臉茫然:「至於嗎?」他牌技不好,吃得最多,可是架不住他飯量大呀
多寶:「……」
皇帝有氣無力的點點頭,掙扎著伸手:「水……」喝了很多酒,為什麼還是渴?
姚三郎說了金玉良言:「別喝水,喝多了肚子脹。」
皇帝捶桌:「渴啊!花生太幹了,早知如此該少賭幾粒!早知如此朕不如跟你們賭錢!」
有人敲門,皇帝趕緊爬起來,一本正經的打坐。
多寶跑過來收拾了酒罈和裝花生的筐,姚三郎把牌胡亂一攏,揣在袖子裡,隨後坐下。
黛玉掏出鏡子來照了照自己的面容,攏了攏頭髮,一本正經的跪在神像面前雙手合十假裝祈禱
。
皇帝巡視了一圈,屋中稍有點酒味兒,但他習慣了聞不出來,覺得沒什麼問題:「什麼人!」
門外的聽見跪下的聲音,內侍不陰不陽的音色恭恭敬敬的說:「啟稟聖上,皇后娘娘派人來送衣裳,欽天監夜觀天象,發現過幾日可能有雪,娘娘擔心聖上衣衫單薄會受寒。」
皇帝聽了這話,就覺得暖融融的。站起來挪到桌旁,揮筆寫了一首情詩,又噓寒問暖的說了幾句話,把信紙吹乾,折起來遞給多寶:「封好,給娘娘送去。」
「是!」
皇帝又坐了一會:「嘖,還是想再玩兩把……來來來,這次賭跑圈。就在這屋裡,跑一圈。正好消化食。」可著大殿邊緣跑一圈,周長也能有一百多米。
黛玉把蒲團挪過來,再戰。
姚三郎笑嘻嘻:「這麼多牌位在這兒看著,聖上還敢玩?」
皇帝擠了擠眼笑而不答:「對三!」
呵呵噠,這一屋子的死鬼,除了我娘之外都無所謂,我娘性情溫柔靦腆,卻最喜歡熱鬧,更喜歡看我玩遊戲。正所謂侍死如侍生,她老人家若還在世,一定很願意坐在我身邊一言不發的看我打牌。
又玩了幾把,跑了十幾圈,三人摸摸肚子都覺得舒服多了!正要繼續玩,又有人敲門。
三人趕忙揣起自己的牌,又把桌子上的胡嚕下來用蒲團蓋住,皇帝揚聲道:「什麼人。」
「聖上,臣卓東來有要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