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興致勃勃拉著他:「過兩天我去打獵,你來不來?我打算給兒子獵個兔皮毯子,也好讓他知道,他老子能文能武,騎的了快馬,拉的動硬功。」
卓東來想也不想:「去,澤蘭每到冬天就愛吃鹿肉,我去獵只鹿給她烤著吃,也別有情趣。」
皇帝笑嘻嘻的擠眉弄眼:「這個時候,烤鹿肉?你吃不吃?」
卓東來這才想起來鹿肉的別樣含義,微微一笑:「我不吃。」
皇帝像個小孩子似得,竄過去踢了一腳殘雪的雪堆:「東來,你也真是好耐性,若不是你還吃肉喝酒,我都以為你是個代發修行的和尚。沒想到還有這樣百發百中的能耐。」
卓東來淡淡道:「倒不是我耐性好,只是屋內那些東西,不敢讓別人入內吶。」
皇帝撩撥他:「你也沒出去風流過呀,這怎麼解釋?難道你身上還帶著機密?」
卓東來微微一笑:「難道你以為,我身上沒有機密?我腦子裡全是機密。那幾座秦樓這些年幫我挖出來多少訊息,我自己挖了坑坑了別人,難道還會跳進別人挖的一模一樣的坑裡?
有道是臣不密則,這話說的極對。更何況每日十二時辰,我能睡足兩三個時辰已是不易,哪有那多餘的功夫出去尋花問柳。縱有閒工夫,也要趕緊睡覺,誰知下一個不眠之夜何時來。」
皇帝無語了,明明是個痴情不二的人,為了一個女人苦等多年,有什麼可不好意思。
卓東來又解釋道:「我與你不同,你宮裡嬪妃出身清白,根底也清楚,我身邊知根知底的人大多是男子,僅有的十幾個女人中,有四個是澤蘭的徒弟,有六個是下屬媳婦,還有幾個是下屬。不知根知底的,我怕是別人家派來的刺客。」
皇帝挑眉,八卦的問:「這幾個女下屬還不成嗎?長得不好看?」
卓東來有點尷尬:「她們都是很好的下屬,如果發生了什麼事,難免對她們好一些,一定會漏出風聲去,叫別人說我厚此薄彼,辦事顧及私情,叫人寒心。我辦事最講究公平。」
感覺……皇后有孕之後你整個人都飄飄忽忽的,至於嗎?你看我就很冷靜。
皇帝笑的露出一嘴小白牙:「你就是太挑剔了!」
卓東來略有點不爽,分明是那些女人都有不足之處,幹嘛說我太講究?「我聽說皇后一人獨寵,就連貴妃也只是每年承寵一兩次,如今皇后有孕,外界都在猜測下一個有孕的是誰。」
皇帝當時就笑不出來了,他氣哼哼的跺腳,心說:下一個有孕的是誰!這話好生耳熟!我讓心愛的追風給我看上的幾匹小母馬配種時,也問御馬監,下一個有孕的是誰。真討厭!
鬱悶了一路,前十年沒有孩子被眾臣唸叨。
現在好容易有了孩子,又被眾臣唸叨,真是活活煩死了。
到了永福宮外,卓東來一愣,駐足:「皇上,為何領我來此處?」
這是皇后的居所,他從未來過這裡。
皇帝招招手:「梓童總聽我念叨你,昨日說想見見你,來嘛,咱倆的關係還用避諱嗎?」
卓東來十分不爽:「我空手而來,穿戴也有些不恭。」
皇帝打斷他,硬拉著他進來:「得了吧,這些年我拿去討她喜歡的東西都是你準備的,她知道。來來來,就當是家宴。」
卓東來感覺皇帝有了孩子之後變得浮躁、不安、不冷靜,渾身上下變得躁動不安。
皇帝一氣把他拽到書房去,那是皇后的書房。
皇后正在翻閱《幼學瓊林》,仔細小心的計劃孩子出生之後的課程。抬頭一看,站起來福了一福:「皇上。」
皇帝道:「免禮,我都說了多少遍了,現在可別跟我行禮。來,梓童,這位就是我的好朋友,卓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