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文四姐本來迷迷糊糊的醒盹呢,被一個香櫞砸在胸口,砸的小兔兔有點痛。倒不是他有多用力,只是正在發育,小兔兔每天都在痛。
氣哼哼的爬起來,開門一看,宋嫂子嘴上的胭脂有些亂呢,便笑:「宋嫂子,誰吃了你嘴上的胭脂,扯歪了身上的裙子,還不好好收拾一下,叫別人瞧見了,還當是我調戲你呢。」
宋嫂子知道她是女人,看她垂眼朦朧鬢髮凌亂,臉上還帶著紅暈,往屋裡看,床上兩床被子亂糟糟的,美少年卓東來對鏡化妝中。
就伸手拍她,調笑道:「乖乖,你夜夜抱著罐子喝蜜,還不許我偷鄰家幾塊膠牙糖吃?」
文四姐嘿嘿一笑:「哪兒敢啊,好姐姐,您自去快活就是,胭脂若不夠給人吃的,我這兒還有幾盒,都又香又甜,就跟嫂子一樣可愛。」
宋嫂子嬌笑著拍了她一把:「好小子,好乖乖,好甜的一張嘴,嫂子嘴上的胭脂賞你吃,你吃不吃?」講真,這麼多年來打情罵俏最順暢的,居然是個小女孩,真是悲哀!
卓東來聽得她們說話說的越發不堪,正好化好妝了,也不梳頭,散著頭髮用絲帶隨便一紮,穿好道袍走過了,揪著文四姐的領子把她拽進屋裡,和藹可親的笑了:「宋嫂子,咱們走。」
出了屋,就反手關上門,把季大爺關在屋裡。
文四姐自己梳頭穿衣裳,補了補妝,一切都收拾好了,走到前廳:「我來遲了。呦,黃大爺!您早安。」
客人還沒走,黃大爺和紫寧道爺對面而坐,看起來相談甚歡。
黃家大少爺沒站起來,只是坐著一抱拳:「季大爺,早安。」
「你來的正好。」卓東來笑道:「去把我屋裡,玲花宋錦的匣子拿過來。」
文四姐打了個旋兒,足下生風的走了。
黃大爺笑著看他背影:「紫寧賢弟,這位季大爺有些風流倜儻。」
卓東來不解:「嗯?」
黃大爺擠擠眼:「聽小夥伴們說,季大爺好講笑話,能唱曲兒,卻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沒嫖宿過叫來這兒的歌女。紫寧兄,你給我句實話,他平常都跟什麼人來往?」
卓東來聽他的話聽出點意思來,看他那滿臉跑眉毛的表情就更明白他的意思。
心裡哀嘆我還是得頂著那不好的名聲啊,微微一笑,露出幾分得意:「他沒什麼朋友,也只跟我說幾句話。」
黃大爺目瞪口呆,大為惋惜,默默的猜測這倆人怎麼分攻受,想必是:親嘴摸屁股,一對一□□,撅草根兒抽長短,誰長誰先幹。
又仔細想了想,大為惋惜,紫寧膚白貌美,舉止溫柔可親,嘴角含笑眼角含情,十分可愛。那季大爺生的健壯可愛,劍眉虎目,性如烈火,雖然矮了一些,可功夫高明,是條十足的好漢。
可恨這兩個可人兒湊成一對,叫他連沾手的機會都沒有。
文四姐捧著匣子迴轉,笑嘻嘻道:「紫寧,我的爺,這匣子你總也不讓我開啟瞧瞧,如今要送人了,你好歹讓我瞧一眼,好不好?」
卓東來伸手接過匣子,順手在她腕子上抹了一把:「偏不給你瞧。我有什麼好東西你都瞧過,太沒意思。」他瞥了一眼旁邊眼光發直的黃大爺,都快繃不住臉上的微笑了:「你下去。」
文四姐沉下臉來,哼哼的往外走,聽見裡面卓東來說把這匣子作為回禮,她心裡就呵呵的。
她知道這是什麼,是個南宋官窯的聽風瓶——才怪嘞!是個a貨啦!
黃錦郎送來一千兩白銀答謝仙姑驅趕五通神的恩情,卓東來回贈了一個官窯。這一個瓶子就值一千兩還多呢,算下來他完全不虧。
黃錦郎高興得很,準備這兩天再攜厚禮過去,求仙姑幫自己處理鬼壓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