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臉上有些難為情的粉紅,胭脂擋不住:「哥哥,你身上帶著迷藥麼?」紅酥手拂過他身上的蜘蛛網,故意笨手笨腳的捏著他的荷包。
悲傷又可憐無助的小新娘坐在床上,在紅燭的照耀下,臉上有些淒悽慘慘的悲慼,眼中帶著淚光,仰起頭看著高大的壯漢,好像這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這麼可憐的小姑娘,好像不管做出什麼事,都是可以理解的。
文四哥穿越前也是個細膩的少女,即使到現在,有時候也會讀讀詩、縫縫衣服。一股英雄救美的柔情湧入胸懷,覺得當今天下,除了我能保護她拯救她之外,沒有別人能幫她!如果被姓趙的糟老頭糟蹋了,她一定會活的很悽慘。
王家的人都死了,等趙老頭一死,她肯定會被趕出去,又是無處可去。四哥心裡頭這麼想著,趕緊掏出一包迷藥:「有,下在哪兒?」
一個小小的油紙包放在他攤開的大手手心裡,這手掌粗糙,有厚厚的老繭。
卓姑娘的手上留著長指甲,用鳳仙花染紅了,堪比現代的手模。她拈起迷藥,紅紅的指甲在他手心若有似無的騷了一下,文四哥的內心都隨之騷動了。
小新娘把迷藥下在酒裡,轉頭看著他:「多虧你來了,要不然我……」
文四哥義憤填膺的說:「我知道!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但只要你願意跟我走,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我不走。」
「那你這是幹什麼?」
「你沒餓過麼?」
「餓過啊。」文四哥吹噓道:「我捉老鼠烤老鼠很有一手!」
「……」卓東來此時的心情真是一言難盡。
沉默中聽到外面有一群人在靠近,還有人說:「諸位,不必送了,老夫不勝酒力。請,請」
卓姑娘飛快的回到床上坐好,蓋好蓋頭。
文四哥麻利的回到床底下,側身對著床邊,眯著眼睛從縫隙間偷瞧。
趙老爺喝了不少酒,搖搖晃晃的走進來,怒道:「人都滾到那兒去了!」
屋內兩個婆子都跑去喝酒了,沒看著他的小新娘。他看到新娘還在床上乖乖的坐著,這才消了氣,過去掀開蓋頭,摟著就要親。
不!我接受不了!卓東來頗為慶幸的看了一眼床底下,攔住這老頭:「等一下,還沒喝交杯酒呢。」
「好好,喝,喝!喝完就洞房。」
文四哥聽著他們倆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
趙老頭砰地一聲倒在床上,文四哥飛快的躥出來,扶住小新娘:「你還好嗎?喝了多少?」
卓姑娘不答話,拿起酒壺開啟蓋子,把口內含著的酒又吐回去。
上了床捏著老頭的鼻子,把一壺酒都灌進去。隨手把酒壺扔在地上打碎,她轉頭看著這隻傻了吧唧的壯漢,微微有點嫌棄,只是此時此刻沒有更好的人選了。「現在是洞房花燭夜,礙事的人已經睡著了,你……」眨眨眼
文四哥瞪大眼睛:「哇?」
等一下,什麼劇情?我有點懵!
他的身體卻很誠實,把門窗都閂好,把昏倒在床上的趙老頭抱到椅子上放著,以防礙事。
有點手足無措:「你想好了?」
噢噢噢噢女孩子!終於能和女孩子愛愛了!
這些年都是『我要著鐵棒有何用』,現在不一樣,現在是『妖怪,吃我一棒!』
卓姑娘一言不發,只是脫掉了自己的外衣,小露香肩和肚兜。假裝害羞的面相床內脫衣服,脫去上衣,羞答答的轉頭看他一眼,倒嚇了一條!
地上站著一隻赤條條毛茸茸的大漢,隔著短褲也能看到某個地方『甚偉巨』。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