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剛想問他怎麼不去,雖然他在諸葛武侯之前,也不會因為年代不同就不見吧?話沒出口,想起甘羅是秦朝丞相,而諸葛孔明扶保的是漢室江山。多虧來的不是蕭何張良陳平,要不然甘羅得氣炸了。她笑道:「我和師兄們出去遊湖垂釣,十分有趣呢。」
甘羅明白她明白了,也說起一些垂釣的故事,他不怎麼喜歡遊湖,但是釣過魚。
黛玉與他聊著,喝著茶,她看了看最近的政務,出去玩了一個月莊國境內竟然什麼大事都沒有,中土的曹錕和段祺瑞……。翻著看各地的奏報,忽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林府尹竟在奏摺裡假惺惺的寫『恭請公主殿下保重貴體,早生貴子』,這哪裡是臣下對公主說的話,分明是急著抱孫子的母親逼著父親寫的。
……
無悶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師兄?」
「無悶?進來吧。」蚩休挺高興的,多年來無悶都是人不如其名,整日裡悶在屋子裡研究周易和修道,除此之外什麼都不做。之前他說要和黛玉雲旗一起出去遊湖,可把大師兄高興壞了。
無悶進屋來便下拜:「大師兄。」
「嗯,好,此行如何?玩的痛快嗎?」
「一切都好。」無悶頓了頓,有點緊張的說:「我和黛玉譜了一首琴曲,想請師兄斧正。」
蚩休十分高興,這能一起譜曲就說明肯定說話了,太好了,無悶再孤僻下去腦袋上都要長出蘑菇啦!他正盤膝坐在蒲團上,側了側身:「好啊。」
無悶就彈奏了一曲《石鐘山曲》,分外動聽。
……
玄真公主也去拜見蚩休陛下,正聽見一曲雄渾壯魄的琴曲,她不由得暗暗發笑,所有人都知道無悶的心意,可是蚩休不願意要他硬是裝作不知道。研製了新鮮的琴曲,一回家立刻彈奏給大師兄聽,這份心思和當年的姚雲旗相比也不差。
走過迴廊的拐彎,看到好幾位師兄在門口站著笑,就是不進去。
紫述回頭瞧見她過來,舉起手比劃了一個『二』,小聲說:「彈第二遍了,大師兄挺喜歡呢。」
黛玉猜到他們都是沐浴更衣之後來見大師兄,聽見彈琴就在這兒頓住腳步,偷聽屋內有什麼趣事。偷聽當然是不好的,她也情不自禁的停住腳步,聽裡面的琴音。
蚩休面上的微笑慢慢擴大,區區一層門而已,縱然他們都蹲下,以免在窗紙上映出人影,這樣蠢蠢的凡人辦法又豈能防住。琴音雖然好聽,倒是蠢師弟們更有趣。
皇甫伸出尾巴尖兒捲了卷她的袖子:「蹲下蹲下。」
黛玉從未頭聽過別人說話,細細的攏了裙子,又攏了攏褙子的下擺,儘量好看一點的蹲下:「為什麼呀?」難道蹲著就不會被發現嗎?
無悶還在認認真真的彈琴。
蚩休笑的捂住臉,他們還和小孩子一樣,又蠢又可愛,好笑的讓他忘了聽,只顧著看門外蹲的雜亂無章,像是地裡胡亂種著的蔬菜。
碧盧也走過來,看到他們蹲成一片,不由得愣住了:「在這兒幹什麼呢?」
黛玉雙手掩面笑了起來,不知道在幹什麼,但是好好笑。她站起來,攏了攏凌亂的頭髮和衣角,有點擔心裙子上會被壓出不好看的褶皺。
一曲終了,無悶一向把玩龜甲的雙手搭在七絃琴上,臉上有些不愉。我好不容易尋個由頭和大師兄獨處一會,你們又來搗亂。
蚩休依舊倚在矮几上,一勾手門就看來,看到門口烏壓壓的蹲了一群人,有個笑的花枝亂顫的小姑娘,旁邊站了一個哈哈大笑的帥氣男子。
「看來你們此行玩的不錯,都很開心。」
眾人嘻嘻哈哈的站了起來,看把大師兄逗笑了都覺得好玩,又紛紛稽首。都在寬闊高大視野開朗的大殿中尋了蒲團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