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東來看她的神色越發溫柔,臉上還隱隱有些笑意忍不住露了出來,心裡也暗笑,她一定是覺得試探我試探的成功了,在那裡暗自竊喜,真蠢,這也叫試探麼?分明是拿了個只有一個問題的答案,把問題和答案一起放在我面前。
他不由得想要逗弄她:「澤蘭,帶兩個瘦馬回來吧,需要多少銀子我給你。」
文澤蘭的臉色微變,不知為什麼覺的有點不爽,大概是……對古代這吃人的封建階級滿懷痛恨。啊呸!現在卓哥和我乾的都是惡霸幹的事兒,被壓迫的時候才會痛恨呢。
呵呵呵呵,女人就是愛吃醋,我話還沒說完,她臉上的醋意多的都夠吃餃子。
「多買幾個也行,在京城裡想要打通門路,一定要送禮。送死物過手就忘,活物能長久有效。不是我自己受用。」
好了好了,不要再吃醋了,沒多大事,呵。
文澤蘭再次確定他果然是gay,像我這樣又胖乎乎軟嘟嘟又有大兔兔的女人,他不喜歡,江南水鄉又苗條又柔弱的女孩子他也不喜歡,那就沒別的解釋了。
「我知道啦」
兩天後,已經是深夜宵禁的時間了,城門早已關閉,來來往往的行商也各自投宿。
鏢局的生意也停下了,可以在院子裡清清靜靜的擺幾桌酒宴,把最近的有功之臣聚攏在一起好好吃一頓。能上幾桌吃席的人,多多少少也是個頭目,普通的小嘍囉可沒資格來這裡。
文四特意打扮了一番,換了一件粉嘟嘟的裙子,頭上插了一隻大個兒金釵,看起來是個大個兒暴發戶草莓娘。安然的坐在主位旁邊,因為她疑似老闆娘並且武功極高,沒有人對這個位置安排有異議。她挽起袖子和人划拳,一碗一碗的喝酒如流水。
她和她對面的人一起叫到:「棒子!」「老虎!」
「捏哈哈哈你輸了!再來再來!」
「蟲子!」「棒子!」
「哈哈哈哈是我輸了!先幹為敬」文四咕嘟咕嘟的喝了一碗酒,一亮碗底,一滴沒剩下。
卓東來拈著一小杯葡萄釀,看著這滿場的熱鬧,他剛剛已經誇讚過眾人的功勞,現在不需要再說話,只等文四出來就夠了。掐了她好幾把,她還沒反應,估摸著再喝就要醉了。他溫柔的說:「澤蘭,少喝點,吃些肉菜墊一墊。」
文澤蘭低頭一頓吃,旁邊的人自然放過她了,一邊說笑話一邊喝酒。
此時此刻,卓東來的地位還不足以讓這些有本事有能耐的人爭先恐後的討好他,大家都在自得其樂的玩耍。文四一低頭,悄悄摸摸的溜走了。
飛快的摘掉金鳳簪,用木簪綰成道士頭,然後換掉膨鬆的粉色紗衣,繫上改良了一下的束腰,穿上一身夜行衣,呃,腰有點粗,一定是剛剛那半罈子酒塞在裡面沒出去。她摳嗓子眼把酒都吐掉,腰又變得細細的,戴上那隻面具,夜行衣上繫著寶刀,溜溜的跑到房子後面翻上房頂。
神出鬼沒的站在房頂上是大俠裝逼必備,別問我為什麼!
「什麼人!」「誰!」她畢竟喝了一些酒,就算都吐掉體內也有不少酒精,身法不如平日裡輕盈,落在房頂上立刻就被人發現了。
眾人紛紛拔刀:「下來!」
「來者何人!」
「sui」的一頓叫。
卓東來假裝驚惶的站起身:「什麼人!啊!」
他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拱手:「原來是四姐大駕光臨。」
她在裝腔作勢上可做的不錯,可惜不是一直都有這樣的英雄氣概。
文四姐戴著面具跳下來,舉手投足間都洋溢著王霸之氣,爽朗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幹得好。沒想到我那些銀子,被你運轉數月竟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眾人細細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