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舔著嘴唇,把血都咽進去以免浪費:「膩揍吧……」說話都跑音了。心中也沒啥可說的,技不如人,沒被殺就算是好運,只怪自己亂說話吧。
文澤蘭心中給自己的逼格打了個滿分,一抱拳,客客氣氣的說:「承讓。」
壯漢也一抱拳:「領教了。」
兩人各自帶隊離開這裡,文澤蘭身後的小屁孩門整齊劃一的閉著嘴,之前探討的最歡的幾個人在瑟瑟發抖,為自己的嘴欠感到後悔。
兩個老鏢師竊笑,看出她武功不錯了,現在這些小屁孩真是蠢啊。眼睛瞎就算了,腦子也笨,就算她真的武功不濟,又與你們有什麼關係,哪兒來那麼多話!
一路上越是走越是清淨,大概是兇名傳開了,到了目的地。
的的確確買了不少東西,東洋的精緻器物,倒不是比國內的更精緻,只是有種異域風情。西洋的布料和國內不同,還有琺瑯彩的器皿,畫著西洋美人的瓶子和鼻煙壺,還有奇怪的東西。
文澤蘭閒來無事,用三十兩銀子買了一件歐洲女人的束腰,用魚骨做彈性支承,很神奇的東西。她不準備穿這種勒死人的東西,只想藉此研究文胸的製作方法,並且對於文胸史是想做束腰再做文胸表示強烈的不滿。其他的錢就花在好看又好玩,華而不實的小玩意和首飾上。
經過漫長的長途跋涉之後,又打了幾架,帶著十幾車的貨物順利來到京城。
商隊行的很慢,路上就收到了新的地址,又是京城的城外。
到了這兒卸了貨,文澤蘭又拎著一個籃子:「我的臥室在哪兒?」
「文姑娘,您跟我來。」鐵牛已經變得彬彬有禮,看起來聰明瞭很多:「您和大爺住在一個院子裡。您武功高,能防備著有人來偷東西。」
只有上了年紀才能叫老爺,要是爹還在就只能叫大爺、二爺、少爺,可是卓東來這年紀和氣勢也只能讓下人含含糊糊的叫一聲爺,可是單叫一個『爺』又很輕佻,就『大爺』『卓爺』的混叫。
卓東來:這已經是非常清楚的暗示了!
都住在一個院子裡,每個清晨第一眼就看見對方,已經可以了。
只有夫妻才會這樣住,大戶人家的夫妻住的比這還遠呢。
文澤蘭一臉冷淡的環顧這院子,挺大的四合院,正房是一明兩暗,當間兒是見人用的小廳,兩邊分別是臥房和書房。自己的臥房則是挨著他臥房的廂房,還可以吧。
隔著一堵牆,走不同的門,中間連窗戶都沒有,這就是很普通的鄰居關係嘛。
她開啟籃子上的布,露出一隻白白胖胖的波斯貓:「好看吧?」
「好看。」鐵牛對這種胖成棉花糖的貓一點興趣都沒有:「文姑娘有什麼需要的,只管吩咐下人,這院子裡有兩個丫鬟,卓爺不用他們伺候,都是給您預備的。這小屋是廚房,您要是樂意做點什麼,讓丫鬟去買菜就是。屋裡有新衣服,小紅小喜,給文姑娘備水沐浴。」
「呦,你現在不錯啊,這麼多事都能安排好。」
「卓爺悉心教導,鐵牛豈敢不用心去學。」
文澤蘭愉快的脫掉滿是塵土的外衣,躺在美人榻上,擼著貓吃著點心,很快就睡著了。
醒來時,身上多了一床薄薄的毯子,懷裡的貓咪不見了。
兩個容貌普通但看起來很勤快的丫鬟拿了小板凳,坐在門口曬著太陽做針線活。
文澤蘭叫到:「喂,我的貓呢?」
我花了一百兩銀子買的小奶貓啊,軟軟的小毛團。
兩個丫鬟連忙站起來,有點怯怯的看著她,聽說這位文姑娘殺過人呢,好可怕哦。
「姑娘,那貓被大爺抱走了,香湯已經預備好了,您要不要沐浴?」
文澤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