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並沒有『身子一抖』,因為他已經抖若篩糠,抖的讓文四想起□□了。
「你你你怎麼知道我我我的字,你你你你是誰……說什麼!!」
慫成這樣還跟澤蘭扎刺,你把她惹急了她能當場給你開膛,讓你的心肝脾肺換換氣你信不信。卓東來儘量帶出最可信的笑:「裴縣令,不要擔心,蕭捕頭沒有死。」他走近了一些,低聲說了一些別人聽不見的話:「涼州文四殺人不眨眼,裴縣令就不怕麼?」
「你這是要挾朝廷命官!」
「我什麼都沒說呀,只是勸你善自珍重,你家裡幼子剛剛出生,紅杏也在等你。朝廷只在乎是誰把賊人的人頭送上,可不在乎是誰殺的人。可是有些人在乎這虛名。」
「這,這這這……」
「若是縣令要強奪這份功勞,哪怕文四敬你這官身不敢下手,她也可以去許知府那兒深夜傳書。」
裴縣令想起許知府看自己一直都不順眼,要是有這個強奪功勞的事兒,他肯定得添油加醋的奏報……為了蕭紅杏的哥哥一份前程把自己的前程搭進去真是不值得:「世風日下,有辱斯文,一個女人也能拋頭露面出來打鬥。」
李霄微大笑:「說得好。」
文四輕柔的割斷了他的脖子,最後還剩一截脊椎砍不斷,她的刀在打鬥時被他的雙刀磕的刀刃卷口,有點頓了。便改為鋸:「嘎吱嘎吱嘎吱……咔!」
最後是把脊椎拔脫節才成功的弄下來一顆人頭,圍觀眾人有些要看吐了,有些看的想捂眼睛,這太蠢萌了。
人頭下帶著兩節頸椎,像個米青子的樣子。
縣令一直背對著她,文四特意繞過去把人頭扔他懷裡,心說:射你一身。
裴縣令嗷的一下就昏過去了。
圍觀群眾興高采烈的鼓掌,倒是趙老太爺十分頭疼,不怕知縣要幹什麼,這廝是個無能之輩,可是他的無能讓縣衙門裡儘是些惡人,他也管不了。尤其是那個蕭捕頭,自從把妹子送給縣令之後,就仗勢欺人無惡不作。
等文四姑娘走了,他一定會來報復我們,想到這裡,老太爺給兩個兒子遞了個眼色:「把縣太爺和蕭捕頭抬走,請大夫來瞧瞧,縣太爺可不能出事。」
文澤蘭詩興大發:「拿筆墨過來。」她已然反客為主,在這裡誰敢不聽她的。
趙老太爺看眾人都在注意他,就愉快的溜走,拎著磚在蕭捕頭的後腦勺上拍了七八下,確定人沒了呼吸才放心:「老二,你就在這兒伺候縣太爺,等他醒了,嗯?」
趙老二很明白,這是趁虛而入,讓他覺得咱們都是好人。
屋外,卓東來十分擔心:「四姐,你剛與人交戰,似李霄微這樣的強敵,一定會令你手抖。我來寫吧,姑娘要寫什麼?」
圍觀眾羨慕的看著他撩妹,自己不會寫字/字醜,要不然也去撩人了。
「我自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感謝楚雲飛!
卓東來有些驚訝,沒想到她真能說出唐詩來,甚好甚好!大筆一揮,便在粉皮牆上寫下來,又把筆遞給她:「姑可要簽名?」
文澤蘭龍飛鳳舞的劃拉了:「涼州文四!嗯。」
兩人隨後告別了趙老太爺,言明卓東來是文四的好兄弟,騎馬離開了這裡,在眾人依依不捨的目光中,她依然戴著面具走了。頗為瀟灑。
文澤蘭覺得奇怪:「擋上臉露出下巴和嘴巴,別人都說我是個大美人。單看我的眉眼也很好看,為啥配在一起就有點怪呢?」
卓東來:「回去找人把今天的事儘快寫下來,還得說你認識某個受害者,義憤填膺,不,不認識更好,單純聽說了這個淫賊便急公好義打抱不平的來殺人,為了買訊息花了不少錢。嗯。誇你美艷驚人!你眉毛太重,眼睛顯得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