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文四歡蹦亂跳的下床去安排早餐,當地美食有很多,不知道該吃哪一個。
吃的飽飽的端著給他預備的羊肉泡饃走回來,看到蒼白纖弱的少年穿著單薄的中衣,坐在床邊,有氣無力的看著一張紙。這要是喂喂的吐兩口血,還頗有古龍大大的感覺。
只可惜往前走兩步,看清楚他的臉,就沒啥唯美的意境了,立刻陷入的黑暗的、人吃人的社會現實裡。
兩人一連修整了數日,等到他的傷能上路行走時:「明日啟程去京城,要去訊息密集的地方,才知道該如何動手。」
「嗯,好。」文澤蘭去拿包裹。
卓東來不由得高看她一眼,這些天他都拖延著沒有拿出計劃來,就是為了試探她的性情,本以為會暴跳如雷的說『你吃了我這麼多天居然又拖延時間』這樣的話,沒想到她也知道訊息的重要。
文澤蘭拿了一條香芋紫的裙子,一件淡黃色的小襖:「穿這個!你這麼瘦,現在又沒鬍子,受了傷就裝成大家閨秀,舉手投足都慢慢的,這樣不會被看穿。」
[雖然說的沒錯,但我認為你在打擊報復。]「很好。文四,你真細心。」
文澤蘭把臉伸過去:「嘿嘿嘿,叫我四哥!」
「呵呵。」卓·偽少女冷颼颼的看著她,非常不齒與這種打不過又沒自己聰明就拼命佔口頭便宜的行為,有本事你讓自己變聰明啊。
文澤蘭拿起一塊布料,疊成厚一些的長方形狀,把長的一側向內折了一寸,又翻過去,把兩側向內捲起,再反過來看,就是一隻栩栩如生的jj。
她淡定的把這隻布料雞塞進褻褲裡,用絲帶固定了一下,毫不在意的露出兩條黝黑而粗壯的小短腿。
他差點把自己手裡質地很好的裙子掉地下,驚疑不定的看著布料雞,想要提醒她易容成男子不用往褲子裡揣這玩意,衣裳褲子都很寬鬆。可是又覺得這樣做也沒錯,即使是去青樓把姑娘放在腿上,也不怕被戳穿。
又用布帶子把兔兔綑紮結實,自己敲了敲,覺得像是金剛怪獸的胸膛一樣堅硬和健碩,穿上衣褲,用炭條在臉上畫了畫,活脫脫是個男孩子。
退房時掌櫃的有些疑惑:「這位姑娘是?」
文澤蘭嘻嘻哈哈的說:「遠方親戚家的妹紙,跟我出去玩。」
曉行夜宿,一路無話——由於兩人的顏值都很普通,一路上也就很安全。
最搞笑的是上路一週之後,有個打獵的闊少看到小佳人的紫衫紫裙和纖腰白手,縱馬追上去逼停了兩人。看清紫衫少女長得不溫柔娟秀又一臉陰沉沉,又看到紫衫少女身後那個劍眉虎目膀大腰圓的漢紙,手裡握著刀。
闊少問:「這位俠士,我們是不是見過?」
文澤蘭含含糊糊的說:「大概吧。公子貴姓?」
闊少:「我認錯了。」然後就走了。
卓東來本寄希望於她沒看出來對方是什麼意思,可惜的是他兩隻耳朵裡聽滿了悶笑,顯然這話讓她笑的快要咽氣了。這有什麼好笑的!就不能真是認錯了嗎!哼!
文澤蘭:「哈哈哈還有一百里路就到京城了哈哈哈哈,大姐跟我私奔至此,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
卓大姐生著悶氣不答話,活了這麼久,頭一次被人這樣侮辱。
文澤蘭笑的齜牙咧嘴,故作溫柔:「好姑娘,你別生氣,我不是那種朝秦暮楚、朝三暮四的人,我可是天底下難得一見的良人。別生氣了,哥哥不是有意嘲笑你,是想起來一個有趣的故事,所以才笑。」
卓東來想起來了,這樣的侮辱是第一次,但被人羞辱到這種程度並不是第一次,無須如此動怒。
更何況這人的脾氣他也知道,越生氣她越得意,自己要是不在乎,她也就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