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郎: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是……我想可能是。我跟她相交數年(我可是給她刷碗掃地的交情),也沒聽她說過。好像不是羞於啟齒,是另一種奇怪的感情。
黛玉:難道,她覺得自己配不上文將軍的英名,她的相貌和文韜武略不像文將軍的女兒,為此而羞愧麼?
姚三郎想了想:說實話,文四姐一直都覺得自己可好看了,她說過『說我不好看的這些庸庸碌碌的俗人,只是用愚昧無知的審美眼光來看我』,她也覺得自己很聰明。可能,我猜喔,可能她不想讓別人每次看到她就只想著文將軍,問她關於文將軍的事,對他致哀致敬。
黛玉不解:會麼?是因為,每次提起文將軍,她都會傷心麼?
姚三郎暗自搖頭,文四好像對她爹沒什麼尊敬之意,還有點怨念和輕蔑,肯定不是傷心。他想了想:這麼說吧,我也不樂意所有仙女姐姐都抓著我問我大師兄最近喜歡什麼、在幹什麼、愛吃什麼、為什麼喜歡穿青袍、食鐵獸什麼時候下崽之類的問題。
黛玉將信將疑,大師兄那麼帥氣,說他的事情讓人很開心呢!難道……怕洩露秘密?
文繼英明白那是一種複雜的感情,驕傲和厭惡混雜在一起,被壓的沉甸甸喘不過氣來,在名聲顯赫的父輩下,自己渺小的幾乎看不見,無論什麼樣的努力,都只是一句『不失乃祖之風』『家風』,和她對坐無語。
文四姐到底是被老神醫賀號『沒頭腦』的人,呵呵呵的笑了起來,雖然因為受傷失血臉上依舊慘白,眼神略有些黯淡疲憊,卻不失爽朗:「後來呢?我幹了一番大事業,順便把自己嫁的不錯,你呢?你乾的漂亮!真他孃的漂亮!咋想的?」
文繼英道:「我準備了十年……」他笑的溫柔又得意,手指在桌子上漫無目的的劃動:「十年前我當上游擊將軍,也是是十年前,在一次武林大會上,我兄弟的妹妹被遊躥的江湖人煎殺。另一個兄弟穿便服出來遊玩,在擂臺上被人打死,跟去的兄弟要討還公道,這些江湖人倒是擰成一團,說生死有命,還有很多難聽話。好像戍衛邊疆是個輕而易舉的事,我讓他們自己試試。」
黛玉垂眸嘆息,這麼一看他也不算草菅人命。江湖中人有宋江那樣的小人,也有魯提轄那樣的好漢,也會有李逵那樣濫殺無辜的混蛋。可是有些人只是來這裡看熱鬧,或是想要趁水摸魚,卻被這位文將軍送入戰場赴死。
姚三郎暗自點頭,既然是這個原因,那倒是很合理。
文四姐睜大眼睛:「然後呢?」
文繼英:「其餘的,就如姐夫所說。我『裡通外國』,慢慢聯絡上,然後透過丐幫散佈訊息,把江湖好漢都引誘過來,同時假裝要叛國投敵,約他們今日來襲擊。」
黛玉問:「我在寮城見到你,為什麼?你真的追殺敵國的小股遊騎兵麼?」
文繼英笑而不答:「公主,你問的太多了。有些事我永遠都不會說。整件事情都是我一個人的計劃,利用丐幫散佈訊息,和敵國聯絡,居中調和讓雙方準確無誤的對上,姐姐,姐夫,小公主,小神仙,你們說我的計謀,是不是比老文將軍更厲害?我更應該名垂青史,威震邊關。」
黛玉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忽然想起大師兄說別往戰場去,難道他早就知道了?
卓東來含笑點頭,為他鼓掌讚許。
文四姐和姚三郎一起翻了個白眼,姚三郎以多年來經常騙人的高手角度問:「敵國就這麼聽你的話?他們就不怕這是你設的扣麼?敵國沒單純到你說什麼就信什麼吧?」
文四姐笑了起來,這問題不用兄弟答,她道:「你忘了,武林大會上總是打成一團,傷亡無數。看起來就是內亂。」
文繼英讚許的點點頭:「姐姐說的不錯,敵國當然不肯輕信我,他們派奸細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