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四姐微微一笑:「賢婿,哈哈哈哈我還是叫你阿姜吧,這麼客氣著說話我倒不適應。」
秦仲玉可開心的點頭:「好啊好啊,娘您說。」
文四姐微微挑眉,當人岳母之後感覺一下子就老了,算了不管了:「阿姜,我在城裡砍了個人,倒沒殺他,砍了一隻臂膀。」
秦仲玉臉上微微泛紅,有些興奮:「您放心,一定判他一個冒犯之罪!」
項包子有些好奇:「砍的是誰呀?怎麼惹著您的,說來聽聽。」
文四姐撇撇嘴,有些無趣:「我一向財不外露,可如今身不由己,卓哥非要我穿戴的貴氣十足,這不就招人惦記了?剛進城,正找知府府在哪兒呢,過來一個富家公子幾個家奴,盯上我這條腰帶,非說這是我從他們家偷的,還想跟我動手,就順手砍了個人。」
老子偷來的贓物從來不穿在自己身上,而且這條腰帶是皇后賞的,皇帝守孝不能帶,她嫌花樣過時了,臨行前辭別的時候摸我臉摸了好幾下,就給我了。嘖嘖嘖,闊氣的皇后娘娘。
秦仲玉也不敢使勁盯著岳母的腰看:「這犀角帶,好似價值千金。」我沒用過,聽說挺貴。
「這搶人的法子到是好用,可他們招子太暗。」項包子沒那麼忌諱,湊過去看了看,翻了翻:「內造之物?這東西他們也敢搶?」
秦仲玉叫道:「來人吶,派三班六房衙役去搜尋,誰斷了一個胳膊,拿住帶回來!誣陷、搶劫誥命夫人,豈有此理,真是膽大包天。」
傳令的人應聲而去。
秦仲玉有點小開心:「我知道這個人大概是誰,本地有四大家族,有好一批不成氣候的浪蕩子,其中有兩家的小公子愛幹攔路打劫的事,以前也搶過一些拿著家傳寶貝的平民百姓,前任知府畏首畏尾,放任他們肆意妄為。我來這兒時間不長,就有兩個案子,是過路的商旅被他們給搶了,我雖然派人拿人過來,但這些人,嘖,派人頂罪,退了東西,我也沒別的辦法。」
文四姐不以為意:「這種人鬧騰不了多久,碰上個小心眼的賊,深更半夜去他家放火,堅持一個月天天去,那都是常有的事。」
秦仲玉單純又善良的問:「那不會被抓住打死嗎?」
文四姐給他講:「整一罐子火油,爬到牆頭把火油扔下去,再扔個火把,能燒起來一大片,滅還不好滅呢,只要熟悉地形跑得快就抓不住。碰上個氣瘋的,還能再往火裡頭扔一罐子糞,那一燒起來那味兒。」
秦仲玉掩面擺手:「真是的,聽起來也不是很難,怎麼沒人用呢。」火烤大糞,那真是教人做人啊。
項包子無語,仰頭望天。
文四姐看著徒弟:「包子,你可有點胖啊,小心點別胖回去了。」
項包子鬱悶的嘟著嘴:「知道啦……師父你說點吉利的嘛。」
文四姐想了想:「好吧,此處一定有許多美食,什麼時候開飯?」
秦仲玉歡快的說:「管家,預備宴席,給岳母大人接風洗塵。」
宴席還沒準備好呢,文四姐愉快的去後廚看廚子的手藝,剛要進廚房被一隻手抓著腰帶拖住。
項包子:「師虎犀角和珍珠不能沾煙火氣。」
文四姐解了腰帶才進去,腰帶純是裝飾性,因為直裰很寬鬆,束上腰帶顯得精神幹練。
砍斷胳膊的人找到了,知府大人升堂問案,左鄰右舍的父老們聞聲而動,都來圍觀問案。
秦仲玉換了官服,端坐在『明鏡高懸』的牌匾下。
「就沒聽說過誥命夫人單人獨騎出門的!誰家誥命夫人不是八抬大轎前呼後擁?這一定是假的!大人不要被賤人矇蔽!」
文四姐得了訊息也被請出來,只是在知府身邊給她設坐,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