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郎聳聳肩:「更生氣我們也要告訴他,要不然咋說你為啥要走,還不能明著走?」
黛玉沉默了一會長長的嘆了口氣:「好吧,我說的委婉含蓄一些,你別讓他心裡頭不安。」
姚三郎拍拍胸脯:「有我這個真神仙在這裡,他何必感到不安?真有什麼人敢把事情鬧大,我一張表文發向天庭,反手就能抓了那觸犯天條的小子。今晚上我就把禁制擴充到整座皇宮,藉助紫微星之力,只要不被篡權奪位,禁制就牢不可破。」
與帝後在早膳後喝茶的時候說了這件事,避過了昨夜有人私闖皇宮的事,說完之後,皇帝心裡頭是有鬼的,他知道那個『霞舉飛升』的事是咋回事,就是他一手策劃的,現在真有修道之人找來一探究竟,他略有些緊張和尷尬,聽說姚三郎留下來、而且那些人打不過姚三郎。
皇帝微微吐出一口氣,神態自若的微笑:「黛玉,你早該去用功學習。」
皇后沒想那麼多:「哎呀,文澤蘭不在宮中,誰來準備禮物呢?」金銀珠寶玉器和千年人參大個兒的珠寶都不能送,點心是凡人智慧的結晶,與之相提的只有刺繡。
於是命人開了庫房,取一些圖樣清麗、飄逸出眾的綢緞錦帛帶去當禮物。「你若是天天去,自然不用預備禮物,這樣半年去一次,不盡弟子的責任,還不帶些孝敬,那不像話。」
黛玉只好說:「嫂嫂說的是。」
姚三郎依舊不放心她一個人上路,以最快的速度御劍回山,路上沒說閒話,飛快的把她送到山腰上:「我走了,你慢慢往上走。遇到猛獸也別動手,不一定是誰的坐騎,跳起來喊救命。」
「嗯,你也當心。」黛玉目送他御劍離開,往山頂上走了沒幾步,繞過一個轉彎。
地上躺著一條肚子鼓鼓的大蛇,懶懶的甩著尾巴:「嘶嘶噝嘶嘶」
黛玉嚇得跳到半空中,驚的忘了喊救命。
大蛇打了個滾,長長的紅舌頭舔了舔眼睛:「小師妹,你聽不懂我說話麼?」
「皇甫師兄?」黛玉看著它身上黑黃相間的花紋,好像認得這個花色。
大蛇又蹭了蹭腰:「對。我剛吃飽,懶得變化了,你自去上山。」
「哦,好。」黛玉本著禮貌,按落雲頭,往前走了幾步,師兄依然橫在路上,那身子最細的地方有她小腿那麼高。
大蛇非常客氣,吃飽了真的懶得動彈:「跨過去,沒事。」
黛玉暗自咬著牙,幾次試圖抬腿,還是覺得毛骨悚然,沒想起不好意思來,夠嚇人了。
皇甫很累的嘆了口氣:「好吧,確實不合適。」他想起來自己是個雄性,就懶懶的收起尾巴,給她在路邊留出一個小缺口。
過了大蛇身旁,再往上走,一路上沒遇到別人。
一直到了觀中見到了碧盧師兄,黛玉眼睛一亮:「師兄留步!」
碧盧也很驚喜:「咦?你來了?發酵的普洱剛剛制好,我去崑崙山偷了一罐雪,來嘗嘗。」
黛玉道:「拜見過師父和大師兄就去。師兄,三郎哥哥的寶光是什麼?我怎麼問他,他都不肯說。」
碧盧一聽這個問題,哈哈大笑,笑的差點現出原形,扶著牆道:「一言難盡吶!我變給你看!」
「有勞師兄。」
他搖身一變成了姚三郎,身後也放出寶光來,乍一看是一根根的刀劍呈扇形立在身後,參差不齊,冰冷傲慢而且殺氣十足,上面隱隱約約帶有血光血氣。
看起來是冰與火之歌的鐵王座。
真是又威風又霸氣,一點都不符合姚三郎這個人的性情。
定睛一看!竟然是粗有小拇指粗細的木棍上串著烤串。
這竟然是呈扇形開啟的烤串!
居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