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中以木公子為首,在大軍主力之中,竟然和突襲敵人薄弱部隊的左翼保持了齊頭並進。
卓東來舉著單筒望遠鏡,瞧了一會,距離太遠已經瞧不清楚了。可惜。這計劃天衣無縫,只怕澤蘭那裡有變化,或是她一時心軟婦人之仁把軍功讓給朱彪,或是朱彪的下屬為了將軍的戰功阻攔她,再或是,她輸人一步。這裡畢竟是戰場,不是江湖。
旁邊有人包紮好了,過來拱手:「多謝卓爺準備醫藥,多謝。往後若有差遣,小人萬死不辭。」
是的,文繼英在陣前施恩,他亦在後方準備了一些會包紮傷口的人和大量金瘡藥。
卓東來微微一笑:「這是四姐的吩咐,卓某敢不盡心。她想著打架受傷最怕缺醫少藥,就吩咐我臨時從後方調集傷藥和醫生,以備諸位好漢所需。」
眾人本以為回來之後得自己去醫館花錢搶購藥品,沒想到已經沿路搭建了茅棚,煮著開水,放著大壇的金瘡藥、一箱一箱的草木灰。被飛快的包紮好,拿著肉餡燒餅給別人讓地方,無不感激。
交口稱讚,文四姐真是高義,不愧是武林中第一人,何止是第一美女第一刀客,簡直是及時雨!
卓東來笑的微微有些得意,又吩咐人一定要為文四姐揚名,什麼叫呼保義,哪個叫及時雨,什麼叫雪中送炭,都不如文四姐的義薄雲天。他自己回到城樓上繼續觀戰。
用了小半個時辰,好多人殺得精疲力竭,兩股小隊一起殺到接近中軍寶帳的地方。此時朱彪的千人小隊還剩三百餘人,而黛玉身後的四個小廝和跟著她亂沖的無數江湖人,都折損了一半。
打仗沒有不死人的,文繼英騎在馬上指揮得當,並沒有直接衝到第一線去攻擊。
而敵營的中軍寶帳裡卻毫無動靜——很顯然指揮官喝的昏死過去了。
閒話少敘,眾人衝到近前廝殺的更是激烈,敵方將領的親衛隊是最精英的隊伍,拼死抵抗。
眾人久攻不下,文四姐並沒有看到黛玉,她們倆一個矮,一個還沒長到高,隔著許多人根本看不見對方。她摸了摸腰間的蛇囊,顯然那些小蛇還活著,十丈外(30米)就是敵人的中軍寶帳,而自己的內力雖然所剩不多,倒還有一搏之力,如果繼續拖延反倒麻煩。
想到這裡,她悄悄的脫離了戰團,雙腳從馬鐙中抽出大半,猛地一蹬腳蹬跳到馬鞍上,又提氣縱身略向敵人中軍。
誰料想,本想硬攻過去的黛玉聽見有人跳起來衝過去,也有些著急,同樣跳起來,後發先至到了中軍帳外,飛一樣的衝進去。
文四姐抓出一把小蛇(知道卓哥肯定讓人去掉了毒囊,方便拿取),一刀劈碎了高個兒的天靈蓋,一把小蛇丟過了去纏住了矮個兒的,門前哼哈二將都盪開,衝進帳篷裡。
黛玉不僅先她一步進去,看到醉醺醺高有九尺拿著天方畫戟的敵軍主帥,她並未選擇纏鬥,而是格擋之間一抬手,袖口處捂了半個時辰的甩頭一子咻——噗!進了這個高大壯漢的咽喉中。
文四姐衝進來時,就看到這一幕:「啊?」
黛玉提刀轉身,見是乾娘,微微一笑:「你來遲了。」
帳篷中有些脂粉氣,一個高鼻深目的羅剎國(俄羅斯)美人兒在屏風後瑟瑟發抖,捂著嘴不敢哭出聲。
文四姐道:「你砍下他的頭拎著走。」她闖入屏風後,看到酒罈和美人:「你,跟我走!」
美人手忙腳亂的在腰間摸索了一陣,舉起一個玉佩,竟然是大鏢局的印信!她竟然說的一口流利的中國話:「你是卓先生的人?」
握草,卓哥真猛!文四姐指了指衣服上的花紋,道:「對,他要我來接你。」
她看見幾個酒罈子,情急之間分不清顏色,拿起一個落地大燭臺把酒罈子都打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