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郎點點頭,心說我這個人就是好奇,這事兒你不告訴我,我等一會問太上皇。笑著答應道:「好你放心吧,只要到時候把黛玉嫁給我,什麼事我都給你幹。」
黛玉大羞:「姚雲旗!」
皇帝哈哈一笑,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揉揉哭的有點乾的眼睛:「甚好,就這麼說定了。」
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揉了揉黛玉的頭髮:「能有個神仙對你這樣死心塌地,古往今來的女人也沒有比你更幸運的。好好惜福,別掐他臉,要掐掐身上,臉上留下紅印不好看。」說完抱著兒子揚長而去。
姚三郎摸摸下巴:「嗯?好像是經驗之談呢。」
黛玉紅著臉,不好意思瞪他,只是摸著臉望向別處:「事情都定下來了,你何必三番五次拿出來說,倒叫人不好意思。」
姚三郎笑嘻嘻的不以為意:「我去引太上皇的魂魄回來,你要在這裡等著跟他說話,還是避開一會?」
黛玉猶豫片刻:「我躲起來,你問他為什麼和皇帝鬧成這樣。」
姚三郎覺得她好可愛,好想過去抱一下……嗯?怎麼突然想有肢體上的接觸了?
原先雖是喜歡,也只是想跟她長相廝守,每天一起吃一起玩,沒怎麼想過她的身體,這是怎麼回事?他心裡頭疑惑,指點黛玉躲的鬼都找不著她,就抄起旁邊的浮塵打了個咒印,出去了。
皇帝和皇后一本正經:「清虛通妙真人,雖說大行皇帝昇天成仙的事有目共睹,但朕還是想請你為父皇設羅天大醮,以表朕與皇后的一片孝心。」
皇后:「嗚嗚嗚。」點頭。哭的好累……根本哭不出來好嗎?本宮忍住不笑出來都很累了!
姚三郎一本正經的拿著浮塵躬身:「此乃小道分內之事。」
他一甩浮塵,卷著太上皇不甘的魂魄回丹房去了。
皇帝鬆了口氣,換個地方等著群臣來商議禮制,古往今來少有太上皇送葬下葬的記錄,這可咋整?儀式越大越不嫌大,總要表示朕是個孝子嘛。可是呢,儀式大就得多花錢,花錢嘛,自然是花的越少越好啦,昨晚上朕還看見皇后傷心的收起一些衣服首飾的圖紙,就為了省儉一些。
唉,朕若能把葬禮從簡,拿一半的錢給她做衣裳首飾就好了。
太上皇被卷在浮塵裡,這樣才能在晚霞下安然無恙的走過去。
到了丹房中,姚三郎一甩浮塵:「出來吧陛下!」
太上皇死的時候正在睡覺,所以披頭散髮,現在氣的鬚髮倒豎、滿眼怨怒,張牙舞爪:「姚雲旗!朕哪裡對不起你,你幫著那個孽子害我!」
姚雲旗坐下來跟飄在空中的鬼聊天:「陛下不要亂說,我那裡害你了?你是怎麼死的?」
太上皇恨恨的說:「多福和多寶兩個沒卵子的死太監,竟敢捂死朕!朕對多寶不薄,這些年給了他們無限榮寵,宮裡宮外誰不稱他一聲多寶公公,他竟然吃裡扒外!看那孽子的樣子,一定是他想方設法收買了多寶!可恨,可恨朕有眼無珠,可恨朕放任這樣一個貌忠實奸的孽子!可恨朕信任了你這個妖道!」
姚雲旗摸摸臉笑了,故意陰測測的說:「嘿嘿嘿嘿,好多年沒有人管我叫妖道了。」
太上皇嚇得一抖,驚疑不定:「你……你到底是不是正經神仙?」
姚雲旗色眯眯的看著黛玉的方向,在太上皇看來那是空氣,他邪笑道:「是神仙,但正不正經……我就不知道了。」
黛玉氣的跺腳,這混蛋到了什麼時候啦,居然還有心調戲我,真可恨。
太上皇冷靜下來了,他在年輕時的也是個梟雄,並非等閒之輩。雖然當了幾十年皇帝,聽人歌功頌德,處處都是吹捧,聽的腦子僵化了,又因為身體的老邁和大腦的遲鈍而有些變化,才變得老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