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大師兄嬌寵他們,說是捆起來打一頓,也只是用皮鞭子抽幾下,當時雖然疼,解下來吃了丹藥,就一天雲彩散。也不記得疼,也不記得打,也不記得犯了錯要挨罰。
一轉頭,她就驚呆了!_?
蚩休師兄拎著一根鞭來了:長四尺,鞭把與劍把相同,鞭身前細後粗,共為十三節,形如寶塔,鞭身為方形,每節之間有突出的鐵疙瘩,鞭尖成方錐形,有利尖,鞭身粗一寸有餘。
把手處有圓形銅護盤。鞭重三十斤,通體為鐵製——這玩意一下子就能把人打死!
蚩休的神情威嚴而冷漠,把鋼鞭遞出去:「阿寶,你來打。」阿寶是多寶道人的堂弟,剛剛身首分離、被畫了八貓圖的道士。
碧盧走過去:「別看。」
黛玉淚眼汪汪十分聽話的迴避了,實在不忍心目睹鮮血橫飛的場景。
蚩休:「雲旗,你跟我說你學好改過了,你沒自己動手,我很欣慰。打三下。」
姚三郎垂頭喪氣:「是,謝謝大師兄。」
黛玉已經哭出來了:「嚶嚶嚶」
蚩休嘆了口氣:「木策,你呀你,他出主意你就要聽麼?別人怎麼不動手,偏你受他差遣。打六下。」
木策哭了起來:「師兄我錯了念在我初犯能少打兩下嗎呃……啊啊啊啊!」
一聲慘叫。
黛玉避開也只是走到牆後不看,聽見慘叫,雖然不是姚三郎的慘叫,也讓她心裡頭難受,叫聲太慘了,就算捂著耳朵也能聽見。哭哭哭,聽見六聲慘叫之後更是提心弔膽。
碧盧安慰道:「沒事,別哭了,雲旗被打的時候都沒哭的像你現在這麼慘。」
姚三郎可咬著牙一聲沒吭,怕她聽見了擔心,剛剛她走的時候哭了,最不想惹她哭,偏又讓她哭了。反正經常捱打,這也已經習慣了,不像第一次捱打那麼疼。
不喊出來,她就不覺得我疼吧?
黛玉捂著耳朵哭的淚如雨下:「他是不是被打昏了?」
碧盧覺得好笑:「放心吧,他可抗打了。」
放心個毛線!啊聽了這話更不放心了好麼!
碧盧道:「好了。」雖然他沒慘叫,但是打人是有聲音的。
黛玉小步挪過去,倒不是害怕,而是有些腿軟。大師兄原來這麼兇……還以為他很溫柔呢。
姚三郎扶著樹正在給自己接斷腿,臉上沒有淚痕,臉色稍微有些發白,可是精神還挺好:「呦,妹妹,要我哄你麼?」
黛玉哭的可好看了,走過去扶著他,無聲的淚如雨下,低聲說:「從今往後,你都改了吧。」
姚三郎沒心沒肺的笑了:「哈哈哈哈有你為我哭,真是死都值了。沒事沒事,打的一點都不疼,你瞧我都沒叫出聲來,木策師兄叫的那麼慘,是裝出個樣子來哄師兄的,你不要當真。」
木策疼的滿頭大汗,嘴唇顫抖,又一次哭了起來:「我也想有軟軟的小師妹來安慰我……」
皇甫道:「我可以滿足你一半。」說著,他用『軟軟的』尾巴,在他身上蹭了一下。
木策喊的更慘了,然後皇甫給他接斷骨,可不是人人都像姚雲旗那樣善於給自己接骨。
說話間姚三郎接好了腿,拉著女神的小手手得意洋洋、耀武揚威似得揚長而去。
就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似得,回屋去繼續說私房話。
黛玉心生敬畏(非常鬱鬱):「大師兄怎麼定的刑法,是隨口說麼?」
姚三郎笑了,站起身在她屋裡的書架上拿出一本書:「觀內的戒規,你瞧瞧。大師兄挺喜歡法家,對我們用的都是法治。」
黛玉將信將疑的接過來翻了翻,果然一條條寫的很清楚。
戒規第十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