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上有針、頂針、戒指、小梳子、剪刀,小刀,還有一把銀絲。
文四姐埋頭其中,坐著辛苦又細緻的工作。
姚三郎咻的一下出現了:「文四姐你……」他降落的不是很準確,出現在門旁邊,走過來看了一眼,大驚:「你作法吶?」
文四姐手疾眼快的抄起一個大碗蓋在蒸隔上,惡狠狠的抬起頭:「幹哈啊!嚇死銀了!」
姚三郎高挑拇指:「好正宗的東北話,四姐,起來活動活動炸點豬油渣唄。」
文四姐差點趴桌子上:「沒工夫,忙著呢。」她做鱗片做的頭都快炸了,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到底是不是神仙啊!見過這麼做的法事麼!你特麼在逗我?」
姚三郎反唇相譏:「我見過天底下五行八作三教九流各行各業,就沒見過那個行當做的事像你現在做的事這樣。」
文四姐翻著死魚眼:「豬油渣……你就甭想了。」
姚三郎心裡頭大驚,表面上鎮定自若的看著她:「呵呵,沒有就沒有唄。」
文四姐冷笑道:「黛玉讓你來要吧?你拿不回去,怎麼跟她交待?」
姚三郎嚥了咽口水,憂傷的嘆息了一聲,步履沉重的走到旁邊,抓起一把炸丸子:「嘎吱嘎吱(吃),那你給我做唄。黛玉想吃,你忍心不給她做麼?」
「她若自己來跟我說,我當然被萌的五迷三道,要什麼都給,至於你嘛,呵呵。」
姚三郎暴跳如雷:「難道我不萌麼?難道我不好看嗎?」
文四姐露出了溫柔而惋惜的微笑,鬧成這樣一定是沒法靜心做花饃,乾脆坐直了,往後靠一靠,活動活動。做了這麼長時間,感覺身體越來越沉重,被人壓著一樣,是不是龍鳳有靈,見不得自己的形象被做的醜成這個德行?
仔細思考了一下,應該是坐著時間太長,趴在面板上幹活,導致的。
文四姐勾勾手:「來,給我捶捶背,我就給你做去。」
姚三郎呱唧呱唧的往嘴裡扔丸子,吃的滿嘴流油:「那是給你心愛的徒弟做。」
文四姐翻了個白眼:「當面答應給她做,那是給我心愛的徒弟,現在做嘛,還不是讓你拿去討她開心。」
姚三郎抓著丸子想了想:「說的有理!」他喜滋滋的把手裡剩下五個丸子都塞在嘴裡,腮幫子鼓鼓的像個小倉鼠,過來要給她揉肩捶背。
文四姐連忙躲開:「一手的油別往我身上蹭。洗手去。」
「嘖嘖,嫁人之後你變了,原先你自己吃完飯都拿衣服擦手。」
「切!那時候我一件衣服穿了三年,還不怎麼洗,又沒人看我。」文四姐舒服的往後靠:「對,就是脖子,給我好好捏,哎呀累死我了。」
姚三郎二馬一虎的捏:「又做啥好吃的,把您老人家累成這樣?」
「祭祖用的東西,不好吃,但是超級好看!」文四姐發揮了自己的演技,很自豪的樣子。
姚三郎一聽不好吃,就當不知道了,心不在焉的捏:「四姐你說黛玉喜歡我麼?」
文四姐想了想:「應該還算喜歡吧?」
姚三郎扁扁嘴,很委屈:「她叫我離她遠一點,讓她清淨一會,說跟我在一起跟到了花果山似得,又鬧又煩人。我真的很煩麼?我今天犯了個蠢……」
文四姐兩眼發光:「怎麼犯蠢了,說來聽聽!」
姚三郎猶豫:「沒什麼可說的,你又不懂,你自己的事兒都鬧不明白呢。」
「嘿嘿,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自己鬧不明白,可我的徒弟們和朋友們我都弄得很清楚呢。」
姚三郎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就把『虎妖的誤會』一五一十都說了,只是沒說自己淚奔的事。
文四姐無語良久,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