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聽見皇帝穿披風,他低聲說:「我不放心,去看一看。一會就回來。」
皇后:「嗯……」很快就聽見他回來了:「他們聊什麼呢?」
皇帝哭笑不得:「探討漢光武帝和漢武帝在政治及治國上的差距,喝了兩杯酒,又研究起為什麼『酒後兩三筆,醒來寫不出』,正要喝醉了試著寫字呢。真是小孩子。」
小孩子才想喝醉了看草書會不會寫的更好,大人喝醉了都去做不可描述的事。他也脫了衣裳,鑽進被窩裡摟著皇后說話。
黛玉和姚三郎兩杯酒下肚,覺得漢光武帝和漢武帝兩個人都算是難得的雄主,文韜武略治國平定天下都很厲害,難分高下。
話題又歪到詩詞歌賦。黛玉靠在桌子上:「來年春天,我要去張若虛寫春江花月夜的那個地方看一看。這首詩在哪裡寫的?」孤篇蓋全唐的好詩,還有幾個月就到春天了。
姚三郎也不知道那是哪裡:「找一個好水、好花、好月的春夜,就算身臨其境了。其餘的,連年代都不可考,到哪兒去追根問底,找出根源來。大約是南方,興許是你家附近。」
黛玉抿了一口酒,點點頭:「嗯,大有可能。
」
「另一首你喜歡麼?」關塞年華早,樓臺別望違。試衫著暖氣,開鏡覓春暉。燕入窺羅幕,蜂來上畫衣。情催桃李艷,心寄管絃飛。妝洗朝相待,風花暝不歸。夢魂何處入,寂寂掩重扉。
黛玉嘟嘟嘴,她喝了酒,雖然是度數低的黃酒,煮過之後酒精又散逸了,還是眼瞼處一片紅暈,嘴唇朱紅如畫,微微有些醉態:「不喜歡。」她晃了晃酒杯:「閨怨詩裡,我最喜歡那兩句,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又喝了一杯酒,黛玉拿起自己最愛的問題:「李白真的是劍仙嗎?」
…………
另一端。項包子看著賴著不走秦仲玉:「秦大人,阿姜?你在這兒喝啊喝,喝個沒夠,現在到了宵禁回不去了,就在客房住下吧。」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秦仲玉扁扁嘴:「宵禁了文四姐還沒回來?」她幹什麼去了?
項包子嘻嘻一笑:「我們才不管什麼宵禁不宵禁的,都是你這樣跑不掉的,才怕被抓住。」
她看出來秦仲玉心裡有事,剛剛問了幾遍他不肯說,再問一遍試試:「你一來就欲言又止,一個勁兒的喝酒,面帶愁容,到底有什麼事?你要被貶去嶺南了?」
「去嶺南吃荔枝也不是什麼壞事。」秦仲玉鬱悶的長籲短嘆。
項包子仔細想了想:「你又想見我師父,難道這事與她有關?秦大人,我如同是師父的親女兒一樣,到底有什麼事,你直接告訴我,若真重要我也好去找她,若不重要,你說出來,別為難成這樣。」
秦仲玉點點頭:「你說得對。」
他而已真是喝迷糊了,本來打定主意要保守秘密,現在也從懷裡掏出那張紙《九月五日寄山東柳七淇》:「文通明將軍,都說是他得了個女兒,但這封書信上卻說『喜得麟兒』。你說這,這到底是什麼回事?他生來謹慎,不會寫錯字!」
項包子搶過紙來仔細看了看,又震驚又不解,心中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文通明將軍文武雙全,精通音律。文四姐……
文通明將軍膚白貌美,身姿欣長。文四姐……
文通明將軍溫文爾雅,雅量宏大。文四姐……
文通明將軍忠君愛國,武略超群。文四姐……
不……我的師父沒有那麼糟糕,都是她爹太優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頭有一個發現文四姐的身世有小問題的妹紙自行出來認領獎品:我的香吻
你怎麼發現有問題的?
其實從遺傳學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