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就到了永福宮門口,望見上空盤旋著無形的喜氣,還有淡淡的紫氣。宮女大驚,連忙進屋通稟:「娘娘!長公主回來了!」
皇后親自迎出來:「黛玉,你總算回來了!一去兩個多月,真叫我擔心壞了!」
黛玉上前下拜,被她一把拉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髮式梳的很簡潔,看來是她自己不會梳頭,臉上手上的面板比原先還細嫩,如無暇美玉,身上穿的衣服很乾淨。
命婦文澤蘭正陪著皇后說笑話,也跟了出來,在一旁看著現在『很有出息』的徒弟,也有點激動。只是她一向把分離、重聚看的很淡,不至於像她倆那樣淚眼汪汪。
皇后拉著她進屋落座,跟姚三郎客氣的兩句就交給文四姐來應付,又忙著叫人通知皇帝和太上皇,就帶著黛玉回屋換衣裳。期間問:「衣裳很乾淨,你自己洗的?可苦了你了。」
黛玉很不好意思的紅著臉:「不是。」
皇后大驚失色,湊近些,低聲問:「姚三郎給你洗的?」
天啦嚕,你居然能讓未來的相公給你洗衣服,好棒棒!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孩子!
黛玉更加不好意思:「也不是,我現在小有修行,身上不出汗也不沾灰,不用洗衣服。
」
皇后面色複雜的看著她,勉勉強強的湊近到一尺的距離,聞了聞,沒有味道,又湊近到一寸的距離,又聞了聞,只聞見一股淡淡的香氣。皇后還是有點嫌棄:「這樣子像濟公,還是勤換洗的好,罷了,我又不知道那兒的規矩。」
然後給她穿了一套華麗麗的新衣服,黑色底色,金絲、銀絲遍繡,山水、龍紋、蝴蝶、仙鶴。看起來威嚴又帶著一股神秘的美感。
皇后自己也穿了一套類似的、款式不同但配色完全一致的衣服,很明顯——皇帝有錢啦!給大太監們抄家很有效。
皇帝有錢了,皇后才會做新衣服穿。
姚三郎和文四姐對面而坐,倆人互相打量,見文澤蘭穿的正經又華麗,蛋黃色綾上繡著一團團紫海棠,下身穿淺棕色纏枝紋的百褶裙,頭上插了幾隻珠翠,大個兒的寶石明晃晃耀人眼目,手上戴了兩個金鑲紅寶石的戒指。姚三郎喝了口茶:「嘖嘖嘖」
文四姐看他打扮瀟灑飄逸,穿著青紗袍、頭綰玉簪、腳下白襪雲鞋,坐有坐相:「嘖嘖嘖。」
兩人深沉的對視,眼中有火花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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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三郎道:「你瘦了!」這個女人對自己真狠心!
文四姐道:「你長高了!」我也想能調節自己的身高!
姚三郎道:「打扮的像個土暴發戶的地主太太。」
文四姐撇撇嘴:「小孩兒學大人樣,這套衣服不適合你。」
姚三郎道:「瘦了這麼多,是不是怕色衰愛弛,努力調養?可是你還是那麼黑。」
文四姐道:「嘖,空廢了兩個月,還這麼一臉沒底氣,努力打扮自己裝作長大了,一定沒成。」
兩人旁若無人的吵了起來,打了雞血一樣,痛快又放肆的低聲從牙縫裡噴出話來。
姚三郎的血條空了,顧左右而言他:「你怎麼在宮裡?」
文四姐嘿嘿嘿的笑了起來:「我現在是個命婦呢,進宮陪皇后說話。」
姚三郎稍微回血:「你女兒呢,長得怎麼樣,像你一樣黑麼?看你面色,卓先生最近沒陪著你。」擦,我是處男,你也素了挺長時間了,大哥別說二弟,你比我好哪兒去了?
文四姐的血條也空了。
喝口茶補補血,強撐著:「我女兒生的花容月貌,眉目五官沒的說,等她稍微長大點給她頓頓吃珍珠粉燉燕窩,肯定能白的和黛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