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應聲而來。她吩咐道:「去演武場拿兩條哨棒過來。」
姚三郎大驚失色:「不行!我不會棒法呀!我只會劍法。」要在女神面前出醜了,哭哭。
文四姐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我知道呀不會就要學嘛。想當年你被十幾條野狗追著漫山遍野跑,被狗們圍攻的時候,我就準備教你棒法,你怎麼不學呢?」不學就笨,會捱揍
黛玉手兒托腮魂遊天外,思考著自己為什麼沒想到用木棒跟他對打呢?因為刀劍更有豪俠之風,而用棒子顯得蠢蠢的,不過用木棒能容易攜帶呀,讓侍女拎著就行了。太好了,下回拎著刀赴會就不用那麼鬼鬼祟祟的躲著人啦!
袖裡乾坤還修煉的很弱,那把刀太沉,容易掉出來……可惜不能用拳法呀,我若是男孩子多好,可以拳拳到肉的跟他打到滾在荷花池裡,可惜我是女孩子。刀劍不只是豪俠之風,刀有離騷風韻,劍似李白的詩句,木棒,,,是打油詩。
姚三郎被顏面所迫,撇嘴:「似我這樣天賦靈性皆上佳的人,拿了什麼東西能不會用?還用你教?」
文四姐讚許的點頭:「好啊,姚神仙說得對呀,想來你拿著鍋就會炒菜,拿著木柴就會烤肉,拿著一頭活豬就會做滿漢全席,往後再也不用勞煩我。」
姚三郎傷心的抹眼圈:「四姐,你變了。原先你只是嘴欠罵人,從來不會嘲諷人,現在怎麼一說話就往人短處上戳。」
文四姐暗自得意,這自然是懷孕期間安分的在家看書、看了卓哥安排的大量書籍之後有的成果。她只是有點笨,並不是蠢得不可救藥,誰說是學得慢忘得快,但也不至於看過立刻就忘。
黛玉正想到同是兵器,為什麼一棒子把人打翻就沒有一刀把人砍翻來的霸氣呢,仔細想想,倒不是這樣的,猴哥一棒子把( )打翻在地,就很帥氣呢!
正在這時候,侍女捧著兩根木棒回來了:「夫人,您瞧瞧這個可還得用?」
文四姐瞧了一眼,微微皺眉:「白蠟木的,也罷了。黛玉,還不動手,等著我請吃酒麼?」
黛玉從對孫大聖的幻想和憧憬中醒了過來,莫名的紅著臉,接過棒子:「三郎哥哥,走吧。」
姚三郎扁著嘴,不開心的拖著棒子走到院外:「妹妹手下留情,尤其不許打臉。」
黛玉有點不高興:「我知道。」
我怎麼忍心打你的臉呢?
這話說的,分明是不瞭解我,不信任我。
院子裡有很大一片空地,沒有盆景、也沒有花樹,只在影壁牆後放了一個兩米高的太湖石,石頭千瘡百孔,風吹過時有異樣的哨聲。
黛玉轉了轉棒子,好長時間不用拿著都不順手,在手裡轉了兩圈,順暢多了:「我來了?」
「請!」
黛玉握著白蠟木桿,抬手掃向他的腰。
文四姐就算在床上坐正了也看不見窗外,只好支稜著耳朵聽著聲兒,猜測他們用的是什麼招式。殷切的囑咐道:「黛玉你小心些,白蠟木桿很有彈性,和原先我給你用的硬木桿不一樣。」
黛玉一邊輪著棒子想像自己是孫大聖的親傳弟子,一邊愉快的跟姚三郎對打,這棒子真的很軟呢,和原先用的鐵木、棗木、熟銅棍(熟銅棍上被她偷偷刻了篆字『如意金箍棒』,確保除了爹爹之外沒人能認出來)相比,簡直軟的像麵條,用不了硬砸的招式。
兩人剛一交手,就明白了,今兒真是沒法盡全力打,黛玉立刻就鬱悶了,姚三郎差點樂出聲來。
黛玉問:「師父,這木桿這麼軟,是不是做槍桿用的?」
文四姐迷惑了:「你從哪兒聽說槍桿是軟的?」
黛玉沉默了一會,乒桌球乓的打著,弱弱的說:「大概是戲臺上。」
文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