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見傾心,伸手輕輕撫摸花紋:「真漂亮呀。像是古物呢。」
姚三郎看她兩眼紅心,愛這把刀愛的不行,心裡頭得意:「喜好就好,不枉費我在架子上一層一層的翻了這麼半天,你瞧我這一身灰土。可累壞我了,再餵我一塊。」
黛玉又拈了一塊雞翅,遞到他嘴邊上。
姚三郎咬住之後一揚脖都吞進嘴裡,鼓著腮幫子嚼嚼。
嚇,剛剛差一點習慣性的吐出一隻活雞來。
難怪那麼多妖道都喜歡騙財主騙皇帝,又有美食又有美人,換做我年輕不懂事的時候我也會騙人。
皇帝樂不可支:「三郎,你身上哪有灰塵,都拍打幹淨了,這可不行,要想表功、想假裝辛苦,可得認認真真的往臉上抹點灰土。這樣才好請她幫你,哎呦,一不小心洩露機密了。」
有時候我就是這麼對皇后的……她可開心,也很心疼我,就會給我一個埋胸的待遇
姚三郎一本正經的吐骨頭:「陛下說的極是。」
他抓了兩指頭碳灰,光明正大的抹在臉上,把臉伸在黛玉面前:「妹妹幫我。」
黛玉被逗笑了,笑的前仰後合:「哈哈哈哈哈哈呆子!」
皇帝心說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你似不似灑?你嗦你似不似灑?
姚三郎眨眨眼,覺得嘴裡不舒服,好像有一根小碎骨頭塞牙了,舔出來轉臉吐掉。
繼續賣萌,軟軟的撒嬌:「幫我擦掉嘛?」
黛玉眼珠一轉有了主意,假裝很心疼的問:「碳熱不熱?你手疼不疼?」
姚三郎暈乎乎的搖頭:「不疼,沒事,嘿嘿嘿。」
黛玉附身試了試碳的溫度,順手沾了點碳灰在指尖上,巧妙的遮擋著不讓他看見,另一隻手從袖子裡抽出手帕,柔情無限的給他擦臉:「過來。」
姚三郎只覺得隔著手帕,溫熱纖細的手指輕輕壓在自己臉上,而額頭上還被輕柔的撫摸了,那真是醍醐灌頂一樣的幸福感,被她觸碰過的地方,好像那輕柔香甜的觸感被永遠的保留了下來。
黛玉的臉距離我很近,不是過去那種我湊過去,而是她主動湊過來,輕輕的摸我的臉。
皇帝默唸:喜怒不形於色!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堅持住少年!你可以的!要相信自己!一定要堅持!
——臉上只是出現了一點微小的扭曲,並沒有露餡。
黛玉看他臉紅的像蒸熟的螃蟹,偏偏額頭上頂了個黑色的『王』字,真是太好笑了。她笑著說:「我擦不乾淨,你快去洗臉吧。」
姚三郎暈暈乎乎羞羞答答的說:「這樣就行了。」被女神摸過臉,怎麼能洗臉!
皇帝笑道:「是挺好看。」小老虎啊。
黛玉擦乾淨手指頭,捂著臉笑得不行:「聽話。來人吶。」
不知道從什麼角落裡出來兩個侍女:「小姐有什麼吩咐?」
黛玉伸手胡亂揉開了 『王』字,抹的他印堂發黑,抹來供自己一樂的,不是讓別人看了笑話用:「拿洗臉水過來。」
「是。」侍女們消失片刻,捧著一盆熱水、一盒洗手用的綠豆麵子,偷偷一打量,捧著水盆的侍女跪在姚三郎面前。
姚三郎看她手帕上一片黑,心中有些吃驚,稍微蹭了點碳有這麼髒嘛?默默的低頭洗臉。
皇帝靠在桌子上笑著扯過她的手帕,看上面一團一團的炭黑,就覺得好笑。看這倆人在一起玩,真是兩小無猜,有開心又快活。又忍不住汙了一下:未漾錦帳風雲會,先沐金盆雨露恩。
汙了之後,心裡頭又有些自責,怎麼能這樣想呢,她還是個孩子,都是姚三郎行事不端,害得我總是想歪,也有可能因為我最近偏向于禁欲,哎,皇后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