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皺著眉頭起身,站在門口聽著,一聲聲的儘是些不中聽的話,真擔心皇后嫂嫂會受不了。
門外有些人,紛紛亂亂的給帝後請安,一個老太太說:「皇上剛從太廟中回來,就宿在皇后的永福宮中,皇太后擔心皇上身體不適,又擔心祖宗怪罪,特意拍兩位貴妃來請皇帝離開。」
一個嬌滴滴撩人的聲音,大概是何貴妃:「黃桑皇后娘娘如今可不能承恩,您從太廟齋戒回來,這多為難啊。」你不能睡皇后,又憋了好幾天,來我這兒吧我來幫你解決
賈貴妃老老實實的說:「太后派臣妾來的用意,臣妾不是很明白。大概是勸黃桑保重龍體,話說完了,臣妾告退。」
本來以為只能當個妃子,結果一下子到了貴妃,懵逼啊。可是已經榮寵至極,雖說沒被黃桑睡過,但事到如今也不能再有上進心了,安分守己的呆著吧。在想上進,難道想當皇后麼?
皇帝心說:沒羞沒臊的老鴰子!臭不要臉的老虔婆!
手深的真長,伸進父皇的褲襠裡也就算了了,還想管老子的事!
他淡淡道:「何貴妃如此用心,今夜朕去你哪兒歇著。退下吧。」
賈貴妃是十分惋惜的,早知道掙了就有,又何必故作安分守己呢!可恨!
黛玉氣的心口疼:我天天在這兒,在這個按理說聽不見什麼,可是我耳力好什麼都聽的清清楚楚的地方,聽著你們山盟海誓,卿卿我我,結果你現在被人逼一逼就屈從了?
你到底是皇帝,說好的乾綱獨斷呢?說好的有權任性呢?
皇太后派來的老女官和兩個貴妃,以及侍女們一窩蜂的走了。
院子裡一下子就寂靜了,寂靜而空曠。
黛玉出了屋,悄悄走到正殿門口,聽裡面的說話聲。
皇后哼唧了一聲,做西子捧心狀:「皇上,我心口疼。」
黛玉心疼的都快哭出來了,可是又不能說什麼。
皇帝嘆息道:「別擔心,我不會幸她,晚上去吃飯找個由頭罰她然後離開。」
皇后哀哀怨怨的說:「紅顏未老恩先斷,不知道我還能好到幾時。」
皇帝笑嘻嘻的哄她:「何貴妃生性奢侈驕縱,一定不會像咱們這樣吃些粗茶淡飯,尤其是朕去了,她一定大排宴筵,朕怒斥她的奢侈,不賢德,品行有問題,然後給她禁足,明兒再去皇太后面前親自質問她怎麼教導侄女的,好不好?兵法講究避實就虛,讓她們姑母倆先得意一陣子,再下手,好不好?」
皇后哼了一聲,輕快的笑了起來:「也罷,二郎,你也是身不由己,我知道。」
皇帝臉都黑了,一個皇帝,居然身不由己的被繼母逼著去睡她侄女,這其中的政治意義就不說了,作為一個人,居然連這個都要受控制,簡直是恥辱。歷代的皇后妃子多有不受寵,就是因為那是皇太后看中的,並不是皇帝喜歡的女人。
女官看到黛玉站在柱子後頭偷聽屋裡夫妻二人的談話,就叫了一聲:「長公主,屋外天冷,您快進去。」
黛玉頗為尷尬的笑了笑,走進去。果然又一次看到正在一起黏黏糊糊,手勾著皇后衣襟探著頭往裡看的皇帝閃電般的彈開,若無其事的笑著:「啊哈哈哈,黛玉,你病好些了麼?」
黛玉暈乎乎的答道:「沒太好,依舊頭暈。」
皇后的表情很開心的樣子,一點吃醋的意思都沒有,也沒有哀怨,好奇怪喔。
我還是回去躺一會吧,你們這些成年人好奇怪啊,口是心非。
皇后道:「昨晚上我讓他們按時給你煎藥,一會吃完飯把藥喝了再回去躺著。」
黛玉兩眼發黑,我為啥不說自己好了,她吶吶的改口:「其實不怎麼暈,已經好了。」
皇后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