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英蓮一聽此言,羞紅了臉,連忙像四哥求救。
文四姐後知後覺的問:「你瞪她了?」
忙著哄岳父開心,我都沒發現。我就覺得氣氛很詭異,你倆之間有點針尖對麥芒的意思……紅豆你為啥瞪她,我也想知道。
甄英蓮紅著臉,攪著手指頭,沉吟片刻,很不好意思的說:「我以為……四哥另覓新歡了。」
我也是蠢。
撕拉!
黛玉本來很有些小女兒嬌態的攪著手帕,聽了這話,手下一抖,一條上好的蘇繡手帕碎成兩半,她目瞪口呆。
文四姐:「啥!」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為啥你和林如海都覺得我有戀童癖的潛質?
窗外有個人也說:「啥!!!」
屋裡三人放下矛盾,整齊劃一的看向窗外。
文四臉上一冷,一手按刀,呵問道:「什麼人!給老子滾進來!」
「四姐」屋外那人笑眯眯的:「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文四姐臉上神色緩和下來,笑罵道:「姚三,嘿(嚇)老子一跳!」
姚三郎換了一件很騷包的粉紅色直裰、居然是粉紅色纏枝蓮滾邊,頭上用白玉簪挽著混元髻,從窗外輕飄飄的跳進來,不知道在窗外偷聽的多久,身上竟然一塵不染。
他看也不看文四姐,快步走到黛玉面前,用自認最好看的姿勢拱手,柔聲道:「林小姐。」
黛玉不好意思再坐在床上,站起來,萬福道:「三郎哥哥。」
兩人對視一眼,都紅了臉。
姚三郎柔聲安慰她:「林小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黛玉輕聲說:「你說吧。」
姚三郎試探性的湊近一些,但還保持著很有禮貌的姿態,軟語溫存:「四姐的婚事,我是知道的一二的,婚姻之事,不外乎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前生造定事莫錯過姻緣。」
黛玉微微頷首,似乎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文四姐抖了一下,對英蓮說:「我感覺我有點多餘,咱倆出去吧。」
妖精在勾搭美人,閒人迴避。。
英蓮歡歡喜喜的:「哎!」你去哪兒我去哪兒開心!
姚三郎一笑,若春風拂面,桃花盛開:「她二人的緣分到了,你我旁觀之人不知其中就裡,不曉得前生前世的緣分。據我看,四姐瀟灑任性,甄姑娘溫柔體貼,未嘗不是良伴。況且相守一生的是她們,與我們又有甚麼幹係。」
黛玉眉頭微蹙:「我不是說她們不好……」她瞥了一眼師父和甄姑娘的背影,感覺也挺般配的,只是這事情來的太突然,太超乎尋常。
姚三郎似乎鬆了口氣,也歡喜起來:「那就好。我與甄姑娘不認識,可四姐喜歡,我也為四姐高興。林姑娘,你來看。」
他像個(劃掉)跳大神(劃掉)魔術師一樣,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盤子,上面一個圓圓的、淺黃色和棕色相間、看起來膨鬆柔軟的大糕點。
黛玉眼睛一亮,驚喜的笑道:「蛋糕!」
蓬鬆、細膩、散發著濃鬱蛋奶香的蛋糕,輕輕夾一塊放在嘴裡,柔若無物,可是香甜濃鬱的感覺卻是踏踏實實的。
黛玉想起自己只有過生日那天吃過一次,立刻就愛上這種點心了,之後多次撒嬌要師父給做,師父都說太累不做,現在三郎居然拿出來了。真是有心了。
她驚喜的表情讓姚三郎腿都軟了,他臉紅到脖頸:「吃點不?」
文四姐本來都走到門口了,摟著甄英蓮又轉回來,笑呵呵的說:「這是我今早上做的。」
黛玉把目光投向師傅,微微笑了笑:「辛苦了。」
姚三郎心說,你好大臉,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