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家就奉上銀子說:「夫人不欲張揚此事,想請馬鏢頭上報卓先生,文四姐想要銀錢也好,想要我家公子改過向善也行,只是請她儘快把小姐送回來。小姐自幼有痼疾,若是突然發作了,又沒有藥,那可性命堪憂啊。」
馬甯應下:「此事我自當上報,只是卓先生如何定奪,我卻不敢做主。」
徐管家苦笑著拱手:「還請多多費心。」
馬甯收了銀子,送走了徐管家,飛鴿傳書到長安。
薛蟠的小夥伴們紛紛表示出對文四姐的美貌的傾慕,但在聽說妹妹會被抓走之後,大部分都退避了,少部分嘲笑道:「我家沒有妹妹,要抓抓我好了,正好。」
會談了一整天,一個有用的方法都沒有,氣的薛蟠回家來就罵街。
薛夫人又哭倒了。
…………
帶著個小丫頭也不耽誤,慕容牡丹和項包子改換了衣裳,各自騎馬,輪流帶著昏迷不醒的薛姑娘。牡丹為了避人耳目,不敢再穿艷麗的紅衣紅裙,改了男子打扮,貼了小鬍子,裝作是相公帶著妻女回鄉。
項包子路上餓了,叫停了師姐,跳下馬來活動活動身子,倆人面對面的席地而坐,啃著梅菜五花肉餡兒的包子,可好吃了。
慕容牡丹看了看裹在披風裡的小胖丫頭:「我們是不是應該給她吃點東西,喝點水?」
項包子歪著頭想了想:「大概是吧,師父當年怎麼做的?我不記得了。」
「師父好像是找個僻靜的地方,把我們弄醒威脅一頓,然後帶走。等我吃完這個包子我就弄醒她,我還記得師父當年怎麼嚇唬我的。」慕容牡丹拍著腿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師姐你笑什麼?」
「你臉又白又圓,還捧著個大包子啃,就像大包子再吃小包子,哈哈哈哈。」
「師姐你壞!討厭!」
「啊哈哈哈包子師妹,跟我說說,你在金陵城住了一個月,薛蟠就沒調戲你嗎?」
「哼,他沒調戲我。」項包子氣呼呼的捧著包子:「他跟我說,我要是瘦一些,他就納我為妾,可我太胖了。」
「哈哈哈哈你沒打他?」
「我近身功夫不行,打不過他那麼多家奴。」項包子誠實的說:「但我打了他一石頭子,保準能讓他腰疼半年。可就這樣他都沒老實,真是……哎。」
慕容牡丹三口兩口把包子都塞進嘴裡,剛要抱起薛姑娘去找個私下無人的僻靜處恐嚇一番,忽然頓住了:「哎呦,我塞牙了,你帶著牙籤了嗎?」
項包子齜牙:「你看我這一嘴上好的小白牙,又白又硬,用得著牙籤?」
慕容牡丹嫉妒的翻著白眼,拔了個細細的銀花簪子輕輕剔牙:「梅乾菜好吃是好吃,就是容易塞牙,討厭。」
項包子:「那你別吃。」
「哼。」
我的師妹為什麼這麼氣人!
她氣哼哼的抱著薛寶釵跑到旁邊樹林邊上。
薛寶釵心裡苦啊,剛剛還在看從哥哥書房裡偷來的西廂記,在一睜眼就出現在一片淒涼涼孤零零的荒地裡,不知身處何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面前坐著個一個男子。英俊又面帶邪氣,懶洋洋的叼著一根草,看自己的眼神十分不善。
薛寶釵退後一步,險些跌了一跤,非常怕怕的問:「你是誰。」
娘啊,發生了什麼事?我在那兒?是不是我哥哥又惹禍了?
慕容牡丹看她胖嘟嘟樣子好像包子師妹,頓覺不爽,嘿嘿一笑,還用男子的聲音說:「不該問的不要問。你與我有十年師徒之緣,故而我把你帶出來,待十年期滿,自然放你回家。」
她把臉一沉:「在此期間你若敢逃跑,我就把你的腿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