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牡丹總覺得她的身形步伐像是個練武之人,就試探性的問:「姐姐你這般仗義疏財,在江湖上可有什麼名號嗎?」
掌櫃的輕搖羽扇:「我可不是江湖人,就是李掌櫃,江湖上那些打打殺殺的事兒,我可不敢摻和。生意人,將本求利罷了。姑娘,你吃了嗎?」
咚咚咚!
樓板在震顫。
一個矮胖的萌妹紙走了下來,軟軟的問:「師姐,你吃了麼?」
慕容牡丹回頭一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包子!你怎麼又胖了?師父給你起名真是起錯了,叫什麼包子,叫的你這樣胖,要是叫油條多好!」哼,長得白,又矮,腰又粗,看著真像個包子。渾身上下只有臉不胖,可是那有什麼用啊!
項包子也不生氣,笑眯眯的說:「師姐,跟我一起去取貨呀~」
「嗯。」牡丹有火也發不出了,悶悶的答應了一聲。也不牽馬,就跟包子徒步一起走出去。
這倆人一個高挑艷麗性如烈火,一個矮胖呆萌性子溫柔,走在一起也十分不協調。
牡丹問:「你生的什麼病?」
「風寒,路上錯過了住宿的地方,在破廟裡湊合了一晚上,趕上下雨,那廟破的都不如去樹林裡躲雨,活生生澆了一晚上,第二天到金陵就病倒了。是李姐姐悉心照料,我才好起來的。」
「她怎麼成你朋友的?」
「李姐姐知道我是金鏢項包子,說有事請我幫忙。」
慕容牡丹有些警惕:「什麼事?」我蠢萌的小師妹要被人利用了?
項包子猶豫了一下,輕聲說:「讓我想辦法教訓薛蟠一頓。」
「你辦了嗎?」
「還沒能,我出手必殺人,師姐你知道的呀~」項包子軟軟的說:「那廝罪不至死吧?」
慕容牡丹想也不想的說:「殺了也太便宜他了,想個別的法子磋磨他。那廝得罪我了。」
項包子歪著頭想了想:「師姐,我想吃那個燒餅。」
她心滿意足的咬著酥脆又熱乎乎的燒餅:「薛家在城南,薛蟠的父親已經去世,他家裡有母親,還有一個妹妹,他今年十五,他母親也不管他,終日唯有鬥雞走馬,欺男霸女,遊山玩水。雖上過學,不過略識幾字。但凡上進學好的事一件都沒做過,只要是壞事都做盡了。
我本想要他一條腿,可我的金鏢出手留痕,他查出是我乾的,再花錢找我的麻煩就不好了。師姐又什麼好主意?」
慕容牡丹咬著燒餅,咔吧咔吧的咀嚼,忽然眼睛一亮:「我有好主意了!晚上跟我一起去!」
「師姐,你知道薛家在哪兒嗎?」
牡丹臉上一僵:「啊,我忘了問。」
那小子也忘了告訴我他家在哪兒,直娘賊的,好像我跟他在同一件事上犯蠢了。
「我知道呀~」眨眼~
牡丹咬牙切齒:「今晚上咱倆一起去。」
媽的,我的師妹看起來如此軟萌,為什麼那麼氣人!
她也沒有很氣我,可我就是生氣!生氣生氣!
噹噹當!
「好的呀~」項包子啃完了一個燒餅,拍拍手,指聲音傳來的方向:「前面那個鐵匠鋪。」
她走到近前,問:「大師,我定的劍做好了嗎?」
慕容牡丹嗤笑一聲:「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用劍了?」
她仔細打量這家鐵匠鋪的牆,牆上掛著各種刀、劍、斧頭、柺子、流星錘,看工藝不錯。
想來,金陵這繁華之地,能經營下去的店鋪都有其不凡之處。更何況我師妹的眼力不凡,能讓她看上的鐵匠,一定有特殊之處。
絡腮鬍子、□□上身露出精壯的肌肉、穿著肚兜和水褲的老鐵匠一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