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舉起手想敲門,可是手都抖,怎麼辦,這個湊不要臉的女人是我師父!
她!跟著一大堆男廚子唱這種小曲。
整個宮裡都知道你是玄真長公主的武功師父,你能稍微節制一下嗎?
眾御廚想了很久,紛紛搖頭:「猜不出來!」
「實在是猜不出來!」
「哎,你真是才華橫溢。你平常教導玄真長公主的時候也這個德行嗎?」
文四姐嗤笑:「那怎麼可能,這種下流東西我怎麼能說給她聽。」
她頓了頓,得意洋洋的說:「這是麻辣小龍蝦呀!」
「什麼?」
「啥?」
「怎麼可能?」
就連門外的黛玉都驚呆了。
「這玩意那點像小龍蝦?」
「身體輕盈,楚腰膩細,說的是蝦仁呀!笙歌沸,指的是煮麻小時咕嘟咕嘟的聲音呀!晚上燉鍋麻小拿壺酒,不是神仙,勝似神仙呀。嘴到處,胭脂跡,說的是紅油呀」
一個御廚接話道:「款傍香肌,輕憐玉體說的是慢慢吃是麼?是辣的睡不著覺嗎?」
「不!」文四姐一本正經的說:「是撐的睡不著覺,只好出去跑圈。」
另一個御廚問:「你這是給麻小寫的詩,還是別人的詩你拿來硬往麻小上套?」
文四姐喝多了也能聽出黛玉的腳步聲迴轉,不肯再多說什麼,只是笑:「不跟你們玩了,我去看看我徒弟去。」
黛玉心說要是被師父撞見我就丟臉了,回頭一看,嗯,有幾個宮女走過,只是不敢跟這位新出爐的長公主搭話,行了禮之後就飛快的走了。
黛玉趕緊敲門:「師父師父,你在嗎?」
文四姐裝模作樣的拉開門:「哎呀我正想你呢」
御廚們擦擦嘴,趕緊行禮:「拜見玄真長公主千歲千千歲。」
黛玉這幾日已經適應了,淡定的抬手虛請:「免禮。」
轉臉對師父平淡高冷的說:「師父。」
文四姐點頭,假裝很聽話很恭敬的樣子:「是,我這就跟你回去。」
師父有兩種,一種是窮人的師父,師父比徒弟橫,一種是富人的文武師父,隨時可以被炒魷魚,徒弟比師父橫。
她倆實際情況是第一種,但假裝是第二種。畢竟徒弟已經是長公主了,文四姐在外人面前再大大咧咧的,反倒要被人詬病。
文四姐跟她離開御膳房,低聲問:「皇后給你分了好些個丫鬟,你怎麼還自己走過來?」
你好像還有步輦可坐呢,好酷的呀!我就做過滑竿和轎子,宮裡的步輦迷之好看。
黛玉不開心的說:「她們走路太慢,規矩又多。哼,反正我現在是長公主,誰管我。」
還是很懷念爹孃抓著我嘮叨禮法呢,當時覺得很煩躁,現在又很懷念。
我到底該怎麼勸師傅不要亂唱小曲呢,卓伯父是不是因為她這樣才不肯娶她?
文四姐看她臉紅氣喘的樣子,好像跟什麼人打了一架,剛剛經歷過生死之戰似得:「怎麼出這麼多汗?你剛跟人打架了?在宮裡除了我還有誰敢跟你打架?」
我明明聽著你的腳步聲沒走遠,過了片刻就又迴轉,不像是有人襲擊你。
嘿嘿嘿,難道你是在門外聽我唱小曲難怪臉這麼紅
黛玉低聲道:「師父,那個警幻又來了。」
文四姐嚇了一跳:「咦?她不是隻會給人託夢嗎?」
「誰說的?」
「啊……我猜的。她來找你做什麼?你把她打跑了?」
黛玉略有點得意,但現在放鬆下來才覺察剛剛有多緊張和疲憊,嘟嘴:「累,抱。」
文四姐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