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些頭疼:「可是……」
「可是什麼?」太上皇假裝生氣:「是啦,拿得出手的首飾都不是二品文官的俸祿買得起的,你填補點能怎樣?」
皇帝一攤手,一臉無辜:「內庫裡適合小姑娘戴的首飾,最好的都被皇后堆到黛玉的梳妝檯上了。剩下一批差的,賞外人還成,拿去給姚真人叫他送給黛玉,那就差著了。」
太上皇一窒:「她怎麼那麼快!嗯……不拘首飾,金鎖、玉佩、瓔珞、環佩,還有古書、香爐、古琴,什麼好東西不能給她?」
皇帝點頭:「父皇說得對!我這就去告訴皇后,叫她先別送了。」
太上皇滿意的頷首:「快去。」
皇帝根本沒去告訴皇后,他趁機脫身,總算趕來卓府看熱鬧了。
他出入卓府可比文四姐自由多了,到哪兒都能刷臉,別人雖然不知道他是皇帝,但知道他是卓爺的好朋友,絕不敢攔。
皇帝來晚了,只趕上姚真人和黛玉離開之後的事,一點都不熱鬧。
文四姐很急性子的試圖拽他上床:「我都等了二十年了你還讓我等!」
皇帝:噢噢噢?二十年?聽這個語氣調調兒就是要:燈光影裡,鮫綃帳中,一個玉臂忙搖,一個金蓮高舉。一個鶯聲嚦嚦,一個燕語喃喃。好似君瑞遇鶯娘,猶若宋玉偷神女。山盟海誓,依稀耳中;蝶戀蜂恣,未能即罷。
卓東來輕輕摸她的臉:「放手,我今天的線報還沒看呢!萬一耽擱了大事,你就慘了。」
文四姐無節操的舔著嘴唇:「能有什麼大事……睡一次能用多長時間啊!求你啦哥哥」
「時間短!不!了!」卓東來微怒,又平靜下來,柔聲道:「都等了這麼久了,也不急於一時,過兩個時辰我就回來。」
文四姐鬆開拉著他腰帶的手,退後一步仰天長嘆:「你可真有耐性!」
都說男人急色,在咱們這兒顛倒了,是我急!
皇帝也佩服他有耐性,忽然想起:東來跟我說過,他愛慕一個女人很久,那是個特立獨行,與眾不同的美人。難道說的是文四姐?我是不是該找個太醫給他看看眼疾?特立獨行、與眾不同說的都對,為啥愛慕她?為啥稱她為美人?難道還愛慕了二十年?天啦嚕!
他倆在朕面前假裝的真好,我還真以為是蠢醜萌的妹妹和陰森森的哥哥呢!害得我都羨慕他有妹妹賣萌、叫哥哥,自己創造了一個妹妹,結果你們居然是這種關係!
卓東來抱了抱她,低聲道:「我全面接管的繡衣使的勢力,很為難,也很不好做。每一件事都要經過精密計劃,決不能有一絲疏漏,何一點微小的錯誤,都可能會造成永遠無法彌補的大錯,那時不但我必將悔恨終生,會有很多人受到連累,甚至連朝堂上的大局都會因此而改變。」
他的並不是緊緊的抱著她,卻很認真:「再等一等。」
「好吧。」文四姐想到自己打不過他,就從善如流的聽話了。
皇帝簡直都感動哭了:東來真是個好朋友,心愛多年的女人這麼勾引他(我完全不能理解他到底喜歡文四什麼),還能為了大局這麼忍!換做是我……我跟皇后在奏摺堆上胡天胡地不是一次兩次了!奏摺啊線報啊多沒意思,嘿嘿嘿才有趣
他心說我也該仗義一回,推門而入:「東來,我替你看線報,你趕緊洞房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林如海、賈敏和秦仲玉正在一起吃早飯。
茭白炒肉片,蟹粉獅子頭,大煮乾絲,麻油香乾馬蘭頭,爆鱔糊,油爆蝦,醃篤鮮,麻團。都是淮揚菜,配料上不重油厚味,就取溫和清淡、乾淨利落,以刀工和食材而見長。
因為關係好,達到了一種稱之為『穿房過屋,妻子不避』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