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敢說,就問:「你們認識很久了?」
門外進來一個小廝,捧著大大的一壇酒:「二十年的女兒紅,卓爺去年特意給您收的。」
文四姐眼睛都亮了,接過白玉碗來。
小廝拆開封泥封蠟,甘甜濃醇的香氣立刻飄出來,他捧著罈子滿滿的倒了一碗酒。
金黃琥珀色,稠稠的堆在碗裡,像有生命似得緩緩流淌,頂端的波紋滿滿融在一起。
文四姐飲了一口,大叫道:「好酒!」
小廝看她喜歡,也笑了,又對門外招招手。還冒著熱氣,撒著辣子、孜然和芝麻的羊肉串剛從爐子上拿下來,飛也似的端到這兒來。還有西湖醋魚,看那魚肉白嫩,就知道養的用心。
「剛從唐布拉草原上運來的羊,連著烤肉的調料、木炭、紅柳枝都是原產的。」小廝躬身:「您慢用。小人告退了,有什麼吩咐您儘管叫我。」就退到門口。
文四姐舉著紅柳枝穿的羊肉串:「嗯,辛苦了。」
我想吃羊肉串我想吃烤全羊,卓哥就給我準備了,他總是這麼掌握人心。
小廝躬身:「不敢當。」說罷,退出門口去,又給她們關上門。
文四姐咬了一口吱吱冒油、噴香的大塊羊肉,咬著從木枝上扯下來,大嚼:「英蓮,你不吃嗎?老好吃了。」
甄英蓮總覺得不對勁,憑直覺這件事很不對勁,他倆互相的態度很怪,她湊近了問:「你跟哪位卓先生,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對你這麼好?」
「唔?」文四姐反問道:「你怎麼生氣了?」
甄英蓮看她不僅毫無直覺,好像還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的表情,頓覺委屈,又怕她生氣,有點鬱鬱的拿起一串羊肉串,咬了一口:「挺好吃的。」
「羊肉串主要是吃肉,唐布拉草原的羊最好吃。活活的運過來,殺了就烤,一串羊肉三瘦兩肥,夾花串,烤到情濃處,肥肉就和瘦肉愉快的纏綿在一起,油脂的香味和肉的質感完美融合在一起……」文四姐感覺自己可以去給舌尖上的中國寫文案了。
甄英蓮吶吶的啃了半串,輕聲撒嬌道:「四哥,給我講講你和卓先生相識的故事好不好?」
有個高帥富對我女朋友特別好,而我很窮
他對你這樣用心招待,又提前準備了羊肉串,早早的給你準備好了酒,還是去年給你收的。我怎麼努力,也不能像他那樣體貼入微,也不能幫你想辦法瞞天過海,讓別人分不清你的真面目。我,我好差。你本來就不容易,我卻不能為你分憂解難。
而且他提的也確實是個大事,我跟你在一起,我們不會有孩子,我不能為你延續血脈。
文四姐一手端著酒,一手拿著烤串,漸漸陷入回憶:「嗯,二十年前,我還是個小孩子,他也不大,我父母過世了,和大伯鬧彆扭,我就離家出走。
那時候我武功還算湊合,雖然吃了點虧但是也還好。某天晚上夜宿古廟,遇到他,,,後來就成了朋友。
他幫了我很多次,還救過我的命。」
你造我曾經是一個多麼善於作死的女孩紙嗎?第一次見面我就去撩閒,請他喝酒吃肉陪姐姐聊天,給一個受傷的男孩子講鬼故事,滿嘴的花腔,嘴欠的簡直讓自己無法直視。
閒談間發現他好像比我聰明,很好奇是什麼人傷了他,我就去試試,成功拿著那人的斷手丟在他面前,得意,炫耀。當時他的表情怪怪的。然後我拜託他幫我想法子算計人,計策很好,就成了朋友。
後來跟卓哥也是聚少離多,每次碰面不是我受傷了就是他受傷了,要麼就是互相有事找幫忙。我幫他殺過人,他幫我遮掩過偷大徒弟和二徒弟這兩位閣老家大小姐的事兒。
他智多近乎妖,又生來就是一張不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