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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林如海林大人就沒有這倆憨貨那麼開心了,他面前坐著的:江南知府(省長)、知州(市長)、通判(副市長)、本城守備(鎮守武官)、推官(法院檢察院院長)、巡檢司司官(警察局局長)。
他們都來慰問遇襲的巡鹽御史,鹽鐵專賣不僅是基本國策,穩定治安抵禦外敵,還是國家很大一筆收入,鹽業繳納的賦稅能佔國庫收入的五分之一呢。
林大人簡在帝心,又清廉又是能臣,他遇刺的事情皇帝一定會從重從嚴處理,所有的相關部門都跑不了,肯定要仔細查一遍。所以相關部門的官員們就來給林大人送禮慰問。
林如海心說:麻痺的老子剛遇襲,老子的乖乖小女兒剛砍了一堆刺客,你們就拎著金銀珠寶上門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皇帝派欽差/御史來查案的時候,要我幫你們說好話。我特孃的老婆病倒了,女兒的情緒也不太好,我都沒時間安慰她們,我想報復社會!!!這就是你們尸位素餐!
但話不能那麼說,也不一定是哪兒來的仇人。
林如海呷了一口茶,臉上不帶著笑,可也不太冷,四平八穩的說:「諸位賢兄的盛情美意,林某心領了,唉,經此一事,內子和小女都收了驚嚇,連著請了幾位名醫也不見效,我心內實在難受,唉。諸位與在下同僚數載,你們的辛苦在下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定會如實上奏。只是不知道皇上會派誰來查辦此案,『婚姻之家』」和『兩州之士』不得「對相監臨」,定然不是出身姑蘇的那幾位大人。」
知府臉上的表情嚴肅的就好像剛死了爹一樣,道:「林賢弟,實是老朽無能,治下竟有匪徒稱雄逞強,實在是無顏來見你。推官,你如今調查出什麼了?」
推官趕緊站起來回話:「回稟大人,林大人,您府上的僕人們確實被下了迷藥,故才昏睡不醒,至於他們為甚麼一起醒來,根據仵作和捕頭的門的推斷,應該是僕人們體內的藥性雖然漸漸解開,但他們藉助藥性睡得很沉,一直到往日起床的時辰才習慣性的醒過來。被帶走試藥的幾名僕人就早早被弄醒了。」
林如海微微頷首,心說一會我問問專業人士去。
推官又道:「林大人,您可知道之前也曾發生幾件這樣的迷案?也是高官府中,一夜之間神不知鬼不覺的被竊走了機密檔案無數,或是丟失了珍玩寶物,或是丟了三個美妾,更有甚者,還有人喪命,而他們府中的護院家奴、丫鬟婆子卻都一口咬定,當晚沒有發生任何異常。
賊子的行蹤卻詭秘成謎,一直無法找到線索,今日方才知曉,賊子使藥迷昏了所有人,這樣就沒人會發現別人在偷懶睡覺,也沒有人敢說自己因為偷懶睡覺才什麼都不知道,所有人都為自己瞞著,就瞞住了。」
林如海臉都青了:「也就是說,如果本官當夜有什麼不測,那些家丁小廝口中問不到任何線索,還會說本官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殺了。就成了懸案?」
推官躬身應:「是,大人息怒,由此入手定然可以破獲真兇。」然而破獲真兇的不會是我,根據規定我得迴避。好傷心,這可是個遍佈全國的連環大案呢。
林如海強壓著怒火,好言好語的送走了眾人,在書房裡坐了一會:「來人!」這是他另一個書房,處理政務用的,打架中毀掉的是日常看書用的書房。
「老爺,您吩咐。」
「去試劍閣請文四姐過來。客氣點。」
「是,老爺。」
在試劍閣的平地那兒,本來這兒有棵樹,後來被文四姐展示刀法的時候順手砍了,黛玉就叫人重新修整了一下,改成黃沙鋪地,她平常練武就到這兒來關上門慢慢練。
牆角那兒放了個瓷的圓桌和兩個木墩當凳子——就是砍下了的木桿段。
姚三郎趴在桌子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