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飛來飛去耶!
文四姐翻牆走了,運起陸地騰飛之術,回農家去了,自然不必多提。
黛玉被自己的噴嚏喚醒,凍的哆哆嗦嗦的關上窗,跑回床上鑽進被子裡,還是覺得冷。笨手笨腳的學著丫鬟們的樣子撥了撥炭火,一股熱氣猛地蒸騰起來,又把旁邊用紙包包好的炭扔進炭盆裡,少頃,就暖和回來了。
穿著軟軟的衣裳,坐在溫暖如春的寢室裡,可心裡就是難受。
我爹孃為什麼要趕她走呢,師父那麼好,對我好,悉心教導我,可最後連告別都不能。
若不是我師父自身功夫過硬,恐怕這一生都相見無期了。
數九隆冬,天寒地凍,師父還要在外奔波,真叫人心酸。
她心裡一陣酸楚,翻來覆去,一直到清晨才恍恍惚惚的睡著,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看著西洋鐘的青雀叫醒了:「小姐,小姐?您該起了。」
林黛玉把手臂搭在眼睛上,傷心的說:「別擾我,困得很,我再歇一歇。」
「是。」
丫鬟們退下了,她躺在床上,心亂如麻,種種念頭和各種想不明白的地方衝擊著內心,漸漸只覺得頭昏,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會,渾身像著火一樣熱了起來。
林黛玉隨手掀開被子,這才覺得涼快些,沉沉的睡著了。
雪雁發現小姐踹被、發起高熱,稟告了老爺太太又請了大夫來看診。
藥汁熬了一個時辰,濃濃的一碗,端過來只是灌不下去。
黛玉昏昏沉沉的聞到了藥味,還是咬著牙不肯開口喝藥,她自己覺得身體很好,對有人要給自己灌藥十分煩躁。
賈敏都快哭出來了,柔聲哀求:「黛玉,乖孩子,你把藥喝了吧。」她抽抽搭搭的哭了。
黛玉勉強清醒了一些,剛要開口,就聽見
林如海隱隱壓制著怒氣:「太太,今日之事或許是文四姐引起的。」
賈敏淚眼朦朧:「和她有什麼關係?」她話中隱隱帶著厭惡。
林如海氣哼哼的說:「你急著叫我把她趕走,未免是她懷恨在心,趁夜回來害黛玉!」
黛玉氣的直翻白眼,不是我師父害我,是我自己趴視窗吹風被凍發燒了……
賈敏驚急交加:「怎麼會呢,我看她平日裡對黛玉的樣子很好,十分上心,若不是京城那邊海捕公文發的緊,她又時常出府肆意妄為,我也不會請她離開。咱們可沒虧待她!」
黛玉:對啊對啊,我師父可好了,每天早上都給我準備很好吃的早點,晚上還會給我燉肉。
林如海嘆了口氣:「士可殺不可辱的道理,你不知道嗎?江湖人重義重利,就是輕生。」
賈敏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若真是她傷了黛玉,那麼可怎麼好啊!
我原先著,我孃家是憑著戰功起家的,可我兄弟都棄武從文了,黛玉若練武,到哪兒都是個另類。金陵王家的女孩兒,更是謹遵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教訓,連書都不讀的。
黛玉練武只是為了強身健體,哪裡用得上吃那麼多苦練武呢,她無用武之地啊,就算她的武功比文四姐還高,又有什麼用呢,那樣被困在方寸之地,豈不是更加難受。」
黛玉:呆。
林如海嘆了口氣:「夫人想的不錯,可是想差了一點。你我若是無子,黛玉百年之後依靠何人呢?」
賈敏:呆。
林如海溫柔的娓娓道來:「夫人,你細想一想,近二百年來那些僅有女兒的豪族夫妻去世之後,他們女兒活的如何?
許家三個女兒,仰仗夫家的鼻息,竟然不能互為依仗。
潁川王家那個女兒,招贅上門,可終無所出,鬱鬱而終。
李家老太君,丈夫甚好,